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殒命不过是轻视的代价。
若是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相信他再无胆量去轻视一个皇子。
哪怕是不受宠的皇子。
当然,他没有机会了。
自己种的因,再苦也要吃下结的果。
“封锁沈贺死讯!”
范雍沉声令道。
他的目光,仍冷冷地看着尸首,心中若有所思。
“是!”
亲卫领命后,纷纷有序退出正堂。
他们迅速将郡衙之内的闲杂人等,统统看押起来,无一漏网之鱼。
至于尚在郡衙办公的官吏,则是礼敬之。
除了不能出衙、不能随处走动,其他的一切照旧,按部就班。
稍后赶到的沈贺心腹及其麾下郡兵,皆被追云骑拦在郡衙之外。
没有沈贺的命令,他们不敢硬闯,却也不愿退去。
因为他们害怕沈贺事后追责。
一旦失去了沈贺的信任,他们在军中的地位势必动摇,甚至从此便靠边站了。
这个可以预见的后果,是善于投机的他们不愿面对的。
既已投身沈贺门下,有些风险是必须冒的,有些场合是必须挺身而出的。
他们之于沈贺,亦如沈贺之于太子。
同时,他们也清楚,此刻正是表忠心的良机。
富贵险中求,仕途若想步步高升,何尝没有代价呢?
两方人马,皆无退让之意。
郡衙之外,顿陷兵戎相见的僵持局面。
对峙的刀枪,随时可能擦出火花,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柳刺史到!”
当此风云莫测之际,柳世权终于赶来了。
随着法曹参军的报号声响起,他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对峙两方的视线之内。
饱经边镇风霜,多年养成的边帅积威,如泰山压顶,凌空而降。
“标下参见柳刺史!”
对于柳世权,两方将领皆不敢怠慢,各自以军礼参见。
“范太守奉本官之命,入郡衙羁押犯官沈贺。
此事与尔等无关,还不退下!”
柳世权面色刚毅,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呵斥济阴诸将。
他替范雍开脱,除了怜其将才,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来自于梁帝。
萧绍瑜的济阴之行,乃奉梁帝钦命,不容有失。
在一定程度上,范雍是可以代表萧绍瑜的。
若是他再次成为众矢之的,萧绍瑜便只能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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