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效太子并代为相请于他,不过是想“名正言顺”,免去太子的猜疑。
平心而论,二人初心纯良。
呃?
周、厉二人再看向袁安平,眼神变了。
什么叫洞若观火?眼前便是啊。
“老夫装病,不就是想拖延太子么?
你二人倒好,急着来出身在曹营心在汉,往日的淡定呢?
谋国也要谋身,在其位方能谋其政,你们操切了。”
袁安平点破迷津,他是又爱又气。
周、厉二人既有才华,又为人正直,是他很看重的两名弟子。
当然,梁帝是要排除在外的。
他理解二人一片忠君之心,却是气恼二人历练多年,临大事还是如此沉不住气。
待太子之乱平息,二人何以自处?现在的职位肯定是坐不下去了。
纵使梁帝有心偏袒,也不能无视朝野声讨。
更为重要的是,二人空出来的职位,必然引来各派势力争抢,梁帝少不得又要头痛一番。
“您老也不说一声,学生哪知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厉维钧听出了袁安平的语重心长,一根筋的他还是忍不住嘟囔道。
京中局势变幻迫在眉睫,再不有所作为便一切皆休,何况他和周刚峰也不是没有静观其变过。
所以,他不能接受操切一说。
“维钧兄,错在你我,袁师自有考量。”
周刚峰忙打圆场,阻止了厉维钧可能的抬杠。
若把袁安平气出个三长两短,他俩可是交代不了的。
而且座师教训弟子,话说得重点儿,也没什么。
所谓责之深,爱之切嘛。
袁安平也来劲儿了,非要治服厉维钧这个一根筋不可。
他拿出国子祭酒的学术权威派头,说道:
“京城兵权,陛下可有明旨交代?”
“没有。”
“可能不交代么?”
“好像也不能。”
厉维钧语气软了,这个问题他是吃不准的,毕竟梁帝没有透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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