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孙澈,他什么力气都没有了,他以为他会哭,却一滴眼泪也没有,“孙澈,你知道为什么伤口已经结了疤,可人的意识里总会隐隐地觉得还没有复原吗?因为太痛了,痛的即使那块地方已经长出了新的皮肤人还是忘记不了那种痛。我割下那一刀的时候,真是痛,看着伤口不停地留着血,我知道,只要把手放到旁边的水盆里,就能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去想不去做了,可我抬着头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很多东西,我爸、我妈还有齐桓,他们在这世上就剩下我了,我想到我们过去的那些事情,那些真的值得我连命都不要了吗?不,我不是这样的。
我曾经认为爱一个人,就是可以为他去死。可真的割下去了那一刀,我才觉得这真是再傻不过了。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高,即使是爱情,即使是你。那样孬种的还是个男人吗?那不该是齐郁去做的,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该好好的活下去,活得更好,更强。如果得不到,那就放手,这才该是爱情的原则。”
“孙澈,那一刻,我才真的醒了。”
可惜,清醒之时,已经隔世。
51、两年
两年后
星期天的一大早,齐郁就醒了。他不爱睡懒觉,总是到了固定的时间就自然地醒过来,可是他爱躺在床上。齐郁喜欢太阳照得进的屋子,清晨的时候,即使安静地躺着,也有阳光拂在脸上,并不灼热,而是淡淡的一点温度,却让人想一直这么安静地享受。
这两年,他放空了很多,一部分是因为刻意不去记,另一部分却是忙,忙得连想起旧事,也要特地抽出时间,甚至只有闲暇的周末,他才能像这样躺在床上,享受他喜欢的阳光。
A国的生活可以悠闲,也可以忙碌,齐郁从来就喜欢把两种态势融合在一起。
在放松的同时,他也追求工作上的成就,那是属于男人的天生的好胜心,在这里,他终于能解下身上的东西,单纯地只为自己喜欢的工作去努力,那种新鲜的满足感让他对生活又有了新的体悟,甚至只是稍稍抬头,简白书桌上叠放的案牍就能让嘴角安心地弯起弧度。
这是现在的齐郁生活的一部分。
假期、工作、简单的什么都不需要去思考的世界。
离开风娱,离开B市已经整整两年,那一次伤愈之后,齐郁递上了辞职信。最后一次从那间办公室踏出来时,只有齐桓站在走廊上看着他,不算狭窄的过道,齐桓抱着手站在中间,
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只这么安静地站着,沉沉地看着他。
齐郁对他有着愧疚,那些莫名的情绪甚至有时候会让他无法面对这个人,在那么多相处的日子里,只能用一种带着隔膜的态度面对他。
他始终欠齐桓一个解释。
他接受了齐桓的体贴和包容,却无法在他面前坦诚。
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尽自己所能的保护这个人,尽管这个人并不一定乐于接受这种没有解释的照拂。
齐桓是一个比谁都看得通透的人。
他不问,不代表永远不会问。
那日站在走廊上时,他是想开口的,可他到底问了没有,齐郁竟然记不得了。
因为他给不出答案,于是脑子里只剩下一些零星的影子。
齐桓那时的表情跟昨晚冷不丁梦到的片段有点像,但也仅限于想起一个表情,梦里发生了什么,都是模糊一片,几个小时里情绪上的真实,一觉醒来了无痕迹。
这两年来皆是如此。
睁开眼睛,又是一个新的世界。
这样其实很好。
这两年似乎过得很快,又似乎格外的漫长。
他拎着行李,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了A国,他走过了很多地方,在这个陌生里又带着些熟悉的地域里流浪,遇到了很多人,也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然后他终于停了下来,不是因为疲惫,而是满足,一个人的旅行寂寞而惬意,他享受够了终究要回到生活的轨道,他开始不慌不忙地寻找能够养活他又让他有足够兴趣的工作。
直到某一天午后去‘格老汇’看剧时,竟然意外捡了一个职业。
命运总是由无数的巧合所构成。
他不过是散场后,想从舞台下人少的地方绕出大厅,无意撞见了对着一堆音控电线犯难的美国姑娘,那天阳光很好,心情也很好,顺手替姑娘解了燃眉之急,然后点头答应了她随意的一个邀请。
姑娘大方伸出手,鸭舌帽下晒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是Grace,你呢?”
毕竟是在别人的国度,听惯了地方语,姑娘此时一口颇流利的普通话不得不让齐郁微微惊讶,莫名地就产生了亲切之意。
“Dawn。”英文名是很久前就有的,那时候还在读书,外籍的教授认为课上的每个学生都需要一个有趣的名字,于是Dawn成了齐郁的新代号,仅仅因为有个人说,他太阴郁,生活需要一点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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