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丁若兰的身上脱离出来,视野重新恢复正常,但思绪一时半会还无法回笼……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现在自己沦落到这种境遇里,竟然从头至尾都是丁若兰所害!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烧,压也压不下去。
从我身上升起的黑雾越来越多,几乎要弥漫了整个厢房,心中的悔恨、愤慨如同毒蛇一样的舔舐着我的心。
凭什么要让那群害了我的人逍遥自在!我听见自己的心在咆哮,我想要他们付出代价!
但是要怎么做?这个问题在我的脑中只是停留了一瞬就得出了答案,我的眼睛直直地盯向面前的那个英俊的厉鬼。
“帮我……”我开口,嗓子因为紧张而发涩发哑。
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我既然落入了它的手中,生死也不过在对方的一念之间。并且之前他没有立即杀死我,那就证明起码现在我对它可能还有点活着的价值,既然这样的话,我想它应该也不介意我再为它献上两个活饵。
“帮你?我若帮你,你能付出什么代价?”果不其然,听到我说的话,对方眼眶中的雾气闪烁了下,如此询问道。
“你想要什么就尽管拿去,不管是我的身体还是灵魂,只要能让害我的那两个人下地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你现在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它淡淡的回应道,我的心猛地一沉,却没想到它又话锋一转,“但是你的愿望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
“我要怎么做?”我颤声问,不是因为害怕,反而是因为可以复仇的喜悦。
我听见对方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荡着整间厢房,声音又像笑又像呜咽的哭声。然后它猛地一只手伸出来,紧紧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大骇,以为它想要杀了我,但它却将脑袋凑到我的耳侧,用温柔的语气对我说:“成为我的新娘吧,用尽所有力量活下来,直到为我生育出我的鬼胎……”
我还不能理解它的意思,而它也没有接着解释。
就在那一晚上,我被掐着脖子,被迫地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了一个鬼物。被侵犯的那一刻,我的心底先是涌起巨大的绝望,但转瞬间,这种绝望又变化成了刻骨的怨恨。
我眼睁睁地看着从自己身上冒出来的黑雾将我们两个包围笼罩,然后又一点一滴的压缩回自己的身体内。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因为窒息而昏迷过去之前,我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当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棺材里。上方的棺材盖子是钉死的,我又推又踢也纹丝不动。
黑暗的密闭空间能最大限度的激发出人类的恐惧,我也不例外,待在里面感觉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般恐慌。听不见,看不到也不能起身,我疯狂地呐喊,但除了自己的回声没有任何回应……感觉死亡也不过如此。
后来我累了,昏昏沉沉的再度睡去,醒来的时候发现又回到了之前那个阴森的厢房。而我的鬼丈夫也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爬上了我的床,重复了前一日的行径。
在这期间,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再度说话。
我想尽量保持清醒,但就像是被下了什么咒语一样,每次完事的时候我都一定会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就躺在棺材里,然后当那个鬼物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又重新变回厢房。
后来我就明白了,厢房和棺材应该是一体的,只不过一个是处在阳世,一个身在阴间。
我曾想过如果能在自己待在棺材里的时候想办法撬开棺材盖子,我是不是就能逃出去?
而就在我为这个想法而心动的时候,准确来说,是我跟那个鬼物待在一起的第三个月的晚上。当完事之后我这次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睡着,而是很清醒的看着它支撑在我的身前,淡淡的跟我说:“你该回门了。”
回门?
我呆愣愣的看着它,一时之间有些不是很明白它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当第二天我重新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棺材盖子打开了一条缝,外面的阳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伸出手,用力的把棺材盖推开,厚重的实木掉在地上惊起无数尘土,我坐起身往外看去,看到棺材外面是一处破败的庄园。不知道有多少年代,屋顶墙壁什么的都已经腐朽,只剩下一些残横断木。
此时天色日头正好,我伸出手掌,阳光洒落在我苍白的皮肤上,驱散了我原先三个月里笼罩在身上的阴气,就连身体里都暖洋洋的,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回来了,我喃喃自语着,我真的回到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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