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遇请罪道:臣一时失察,不敢有下次了。
或许是她的错觉,香遇总觉得皇帝的脸色不知怎么变得更黑了一点。
一向安安静静的皇后这时却扶过她这位散发着黑气的表妹,慢慢开了口:皇上,郡王年少气盛,何况是宫中有失在先,论起来也该先罚执掌宫闱的臣侍才是,哪有主人家做错事先罚客人的道理?
还是同样西子捧心般的病容,同样不盈一握的腰身,同样慢条斯理的语气,甚至是同样缠绵萦绕的药香与梅香。
香遇的手藏在衣袍下,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
厉檀。厉檀。
骆香遇两岁就认识厉檀。
那时她还只有大名骆莹。不像边家是后起的新贵,骆厉两家是世交,厉檀与骆香遇同年同月生,前后只差两天,人们吃她们的满月酒都是前后脚赶趟吃。待到她们两岁可以出府,彼此便是对方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
此时也不像后世管束严格,女男七岁不同席。熙朝风气开阔,骆香遇与厉檀从小一起玩到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骆香遇从小就想娶厉檀。
厉檀好风雅,骆香遇便舍了和同龄少女骑马射箭的游乐,陪他下棋弹琴;厉檀体弱多病,骆香遇屋里便堆了成箱医书,只为能第一时间了解他的病情。
没人知道,骆香遇初次行房,其实不是同馆陶大长公主拨给她的花雪月,而是同厉檀偷尝的禁果。
那是一个冬天,当时还是太女的皇帝表妹过生辰,满城灯火辉煌,权贵人家纷纷进宫赴宴或出门赏灯,厉檀却因身体不好只能留在府里修养。骆香遇心疼他,便也没有进宫,从街上买了花灯去厉府陪厉檀吃锅子。
天气苦寒,厉檀心疼伺候的侍从,便遣了他们自去取暖,只留心腹看门。骆香遇兴致勃勃地向他显示新买的花灯,暖色的焰火拢在厉檀清艳的脸上,将他的病容都照出几分暖意,锅子热腾腾的水汽带着四溢的肉蔬香气,屋内一派和乐。
厉檀为她斟了梅子酒。香遇一口饮下酸甜的果酒,酒气上脸,呵呵笑道:阿檀别操劳了,这等小事一会让那些小厮做便是,别累到你。
厉檀垂眸浅笑,凑近些又为她斟上一杯,举止间说不出的羸弱美丽:阿莹,我问你,你是真的愿意娶我?
香遇红了脸,却斩钉截铁道:当然!
厉檀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却忽然开始解自己的衣袍。
香遇初时没懂他要做什么,还着急地按住他,怕他着凉:阿檀,你若是嫌热我给你开会窗,脱了外袍一会要着凉的。
厉檀不语,仍旧固执地要脱。香遇怕硬撑再伤了他,只好松手任他,又捧来手炉:好好,脱就脱,把手炉抱上总可以吧?
直到厉檀将中衣也脱下,香遇才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出不对劲,她忙放下手炉,拢住厉檀冰凉的手:阿檀,你这是做什么?
厉檀看着她,眼里慢慢盈满泪珠,哽咽着靠进她怀里:阿莹,你待我真好
香遇搂住他在床沿坐下,捋了捋他披散的长发,有些哭笑不得:你个小没良心的,今天才觉得我待你好呀?
厉檀不理她,又哭了一会才止住眼泪,坐起身盯着她盈润的红唇看了好一会,忽然道:我今天看了一册话本。
香遇早习惯了他不时的伤春悲秋,耐心极好地问:是出悲剧?
不,厉檀摇摇头,是出喜剧。
香遇奇道:啊?
那你哭什么?
厉檀却又不搭腔了。他低头看着她微张的唇齿,忽然伸手捂住她明亮的双眼,然后一倾身。
一双凉凉的、柔软的花瓣落在她的唇上。
花意带着药香和冷檀香,有些许梅花的清冷傲然,又有一些别的什么香遇说不出来的东西,谨小慎微、浩浩荡荡,一齐流淌过她的唇齿喉舌,漫入少女心底。
屋内的气氛也悄悄变得黏腻缠绵。
等香遇回过神来的时候,厉檀已经被她扒光,她的衣衫也被厉檀褪得七零八落,只剩一件抹胸松松挂在腰间,试图遮挡最后一番艳丽风光。
阿檀她哑着音道,你好甜。
厉檀被她压坐在床上,白皙的皮肤泛起粉红,眼睫沾着泪花,双手紧紧揽着她遒劲有力的蜂腰,指尖摩挲着她沟块分明的腹肌,长腿勾在她的背上,弓出精致漂亮的锁骨,粉色的乳头和干净无毛的粉嫩性器都立了起来,十分兴奋的状态。
香遇握了握他粗大的性器,被厉檀诱人的模样勾的心痒难耐,却又有些没底:我只看过文章,没做过,弄疼了你怎么办?
厉檀脸红得香遇很怕他做到一半晕过去。他缓了好一会,才轻声道:我也只会纸上谈兵,要是学得不好,你不许笑我。
香遇被她的小竹马萌得心肝颤,哪会笑话他?
她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握着他的手,带他一点点揉弄自己的花穴,自己捧着胸乳示意他:你你亲亲我?
太后年纪大了,我们就不嫖了哈
题目是我们香遇自己写的,灯影窈窕晚意闹,错把今宵当旧朝。少时不知春日短,折风为扇等夜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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