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柯南吗?轻易就会被甜品收买。”宫纪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
她转念一想,盯着安室透的脸,“不对,你不会用这种拙劣的话术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安室透抿着唇,别开了目光,看着街对面一颗半秃的树。
宫纪决定不再听这个人的鬼话,她直接动手,气势很足但很小心地去碰安室透的手,安室透很倔强地侧身避开,两个人在大街上动作幅度很小地拉拉扯扯。
现在的安室透像是使不上力气,宫纪大获全胜,十指拢进他的指缝里,动作很轻地将那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她以为是安室透的左手受了伤,结果却是那只手上没有一处伤痕,但皮肤发烫,指尖微微颤抖。
宫纪顿了一下,收敛了表情,一只手探进安室透的袖口向手腕深处摸索,另一只手覆上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仅碰了一下,额头炙人的温度烫得宫纪迅速收回手。她夺过安室透手里的便利袋,垂目扫了一眼,看到藏在里面的退烧药和消炎药。
安室透站在原地,任她施为。见事态已经没有圆转的余地,他只能低着头,轻声对宫纪说:“不去医院。”
事情变得很糟糕。
安室透昏昏沉沉的,高热让他眼前模糊,身体发软,力气迅速流失。他靠在宫纪身上,下巴搭在她肩颈,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宫纪开了门,把自己推进了她屋子里。
他本来算好了时间,只要在买过药后迅速回家,自己处理伤口注射抗生素,睡一觉第二天就能好起来。
但是他在街上碰到了宫纪——已经有整整两周没有见到她,她看上去精神好了一点,没有那么累,和同事们的关系变得更好,甚至能够一起聚餐。
或许是因为高热,安室透失去了决断力,停在那里,用目光描摹过她全身。从发丝到脸颊,从腰肢到脚踝,大脑里某段程序失控,焦灼的热感流遍全身。
耽误了很多时间,以至于造成这种局面。
宫纪侧身抵开卧室门,将降谷零放倒在自己的床上,让他上半身靠在床头,又轻柔拂开他汗湿粘在眼前的金发。
卧室内窗帘紧闭,一片昏暗,宫纪按开床边的落地灯,暖橙色的灯光汩汩流动,占满这一小片空间。
“应该还能听见吧?”她俯身拢住降谷零肩膀,靠在耳边轻声说:“我去取温度计,马上回来。”
安室透听懂了她的话,紧紧圈住宫纪手腕的指节一点一点松开,滑落在柔软的床褥上。
酒精味逸散开来,宫纪给温度计消过毒,单膝跪在降谷零旁边。素白柔软的指节轻轻掐着降谷零的脸颊,让他把温度计含了进去。
降谷零半闭着眼睛,因为口中突如其来的冰凉感触稍稍瑟缩了一下。
“要是温度过高,我真的会把你送进医院的。”
宫纪一边盯着他的动作,一边将便利袋里的药品注射针管都取出来。做完这些,她又为降谷零倒来一杯温水。
“张嘴。”
宫纪取出温度计,摆正看上面的刻度,393c,还没有那么糟糕。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细微的吞咽声,墙面映照一个高仰脖颈的影子。降谷零双手陷在柔软的床褥里,嘴唇贴近宫纪柔软的手心衔走胶囊,杯壁贴了过来,他喝过水,仰起下巴缓慢地吞咽。
宫纪本想将降谷零强制放倒检查伤口,但他那双蒙了雾的灰蓝色眼睛看过来,宫纪可耻地心软了几分。
她只能把枕头从降谷零的后腰处抽出来仍在地上,降谷零不舒服地小幅度动了动,宫纪按住他,轻声安抚:“现在躺下来好不好?”
浅淡的玫瑰花香气,降谷零从每一次拥抱中汲取到这种味道。现在四周都是宫纪的气味,他陷在过分柔软的床铺里发热,脑袋不太愿意思考。
宫纪的声音就在耳边,他听话地躺了下来,慢慢把自己缩进杯子里,完全蜷进那种味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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