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皇长女先封了齐王,接着是皇六女,封睿王,中秋过后,才封了皇三女。
但这些,都与贺玉无关a。
他母亲虽是熙和年间,从穷乡僻壤考出来的探花,可因没什么做官的本事,到现在也只是在翰林院领了个闲职,最风光时,皇上钦点为正三品编修,起草诏书,充当智囊,可后来发现,他母亲也只是会读书而已,没什么政治才能,于是给了个闲职,纂修国史,不上不下的,做了个清闲官。
这种家世背景,加之他自己相貌平平,身无长处,贺玉从未想过自己会婚配皇女,所以同学们暗地里谈起哪个w皇女“前途无量”时,贺玉都只是沉默地听着,从不抱幻想。
但有时候,命运安排就是很奇怪。
皇三女的生父沈君给她指了一门亲事,三朝国公、将门出身的公子余风秀,出身显赫,还漂亮。
或许是怕太张扬,目的过于明显,会被其余两位皇女做文章,于是,沈君设了个赏菊宴,宴请京城都还没婚配的年轻公子们宫中赏花,要挑个家世一般,不结党不起眼的清流派公子缓一缓。
贺玉,年龄出身,恰巧合适,关键八字和皇女也匹配,所以,逃不掉的。
果不其然,宫宴上,皇三女绕开一众公子,与他单独说了几句话,很平常,问了他吃得如何,又说先饮桂花酒再用蟹黄,比先吃蟹黄再饮酒要好吃得多。
皇三女走后,贺玉呼吸乱了。
他看着那杯桂花酒,愣愣发呆,心中既悲又喜。
宫宴过后不久,他就被指婚给了皇三女,以侧室身份,配于皇家。
等待成婚前的那段时日,他整个人是恍惚的,每日不知自己都干了什么,乱翻着书,却什么都看不进去。
贺玉这才想起,自己连皇三女长什么样子,都没看仔细。
她的脸,是模糊不清的。
成婚那日,他想哭又哭不出来,虽已是春暖花开日,可他坐在轿中,却不住地打冷颤。
冷,又冷又硬,双手双脚都是冰凉的。
恍恍惚惚,一日过去。
夜里,皇三女来,神情自若,动作熟练。
她就是在自己的家中,主人做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到时辰了,咱们歇息吧。”
贺玉解了好半晌的扣z子,手僵着,仿佛不会打弯,头脑一片泥泞,稀里糊涂,听皇三女说,“不着急,慢点来。”几次打滑后,他才把衣服给解开。
皇三女就笑:“也是有趣。”
她坐在床边,手里拨弄着佛珠,抬了抬脚,提醒他,“脱靴吧。”
贺玉将她的小靴旋掉,放好。
皇三女盘坐在床上,撩了下衣摆,问他:“那日听贺大人说,你喜欢王允的诗。”
“是。”贺玉喉咙发紧,盯着她盘着佛珠的手看。
“喜欢哪一首?”
“……过云州旅夜书怀。”
她转佛珠的手停了,“嗯,那首清丽又严谨,是五言律诗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她说,她有几本王允亲手写的诗稿,是世宗的收藏,如今在她府中。
明日给你,她说。
贺玉回忆不出那晚的具体,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烫,烧的头也是n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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