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郁成睡得并不踏实,因为刘艳吊了一瓶葡萄糖和一瓶生理盐水之后似乎又有力气折腾了,不时说梦话甚至拳打脚踢,郁成一次次被惊醒,被整得苦不堪言。以至于天亮的时候他瞪着一双熊猫眼看着熟睡中的刘艳,寻思着自己是应该横着掐死她好还是竖着掐死她好。
不过貌似甭管是横着还是竖着他都不敢掐,毕竟他是奉命前来保护她的,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管他是横着还是竖着,山猫都一定会掐死他的!
所以……
咬咬牙,忍了!
他用手背试了试刘艳额头的温度……还不赖,没那么烫了。他松了一口气,咕哝:“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暴龙在无线电里问他:“她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郁成说:“好点了,烧退下去了。”
暴龙说:“那还好……对了,队长,这鬼天气怕是没法赶路啊!”
郁成走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可不是,天色阴沉,又冷又潮湿,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他呵出一口白气,见鬼,这气温怕是在零度以下吧,木屋外面的树木都垂下了许多细长的冰挂,乌云一直压到山尖,随时可能来一场冷雨或者雨夹雪。这样的鬼天气别说刘艳一个弱女子了,就算是他们这些接受过严酷的训练的职业军人也扛不住,硬要顶着这样的鬼天气赶路很容易出现非战斗减员。
他无奈的说:“先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出发。”
话还没说完,丛林便发出沙沙声响,冷雨夹着雪絮从云缝间洒落,沾上一点,冷得刺骨,正应了暴龙的话:这种鬼天气根本就没法赶路。
暴龙不得不撤回木屋里。他的雨衣在昨晚的战斗中被子弹扯得稀巴烂,没法穿了,继续留在外面的话就只能淋雨。这可是雨夹雪,长时间暴露在冷雨的袭击之下,即便他体壮如牛,也很快就会被活活冻死的。
暴龙看着大团大团雪絮裹在冷雨中纷纷扬扬的落下,喃喃自语:“这鬼天气,可真是够冷的!”
郁成呵出一口白气,说:“本身气温就低,再加上海拔高,不冷才是怪事了。”
暴龙说:“也不知道风暴、鹰狼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摆脱离敌军的追杀。”
郁成说:“他们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们。”
暴龙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磅礴的大雨,忧心忡忡。
风暴那边倒没有下雨,不过天气阴霾得很,有粉末状的雪絮慢悠悠的飘落。
不必稀奇,他边跟郁成那头足有二十公里之遥,而这片山区是出了名的十里不同天,这个镇子暴雨倾盆,数公里外的镇子烈日炎炎,那是很常见的。
风暴像头机警的野狼,在黑暗的森林中悄无声息的穿梭。鹰狼和雷暴跟在后面,与他保持着一百米左右的距离,由于人手实在太少,火力配置也不完善,他们无法组成标准的丛林行军队形,所以鹰狼选择与雷暴结伴同行。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他装备的是狙击步枪,准是够准了,但火力单薄,如果遭遇伏击,很可能还没来得及射出三发子弹就让敌人给干翻了。雷暴装备的是一支56改型冲锋枪,正好弥补了他在近距离交火时火力上的严重不足,两个人结伴,也算是强强联手了。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林间穿行。
从雇佣兵的包围圈中冲出来之后,他们也曾像郁成那样试图向新帕扎尔方向行进,以得到塞尔维亚第3机械化步兵师的保护,但没走出多远,风暴就发现这条路走不通,有很多雇佣兵和科索沃解放军在半路上等着他们,往新帕扎尔方向行进等于自投罗网。至于驻扎在新帕扎尔的第3机械化步兵师为什么对此毫无反应,那着实是耐人寻味,反正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于是,风暴果断改变计划,往郁成所在的方向行进,打算先跟郁成会合再作打算。
他坚信郁成现在肯定已经远离新帕扎尔。郁成的眼睛比他要锐利得多,他都能轻易的发现新帕扎尔方向危机四伏,郁成没理由发现不了的。
连日来紧张的战斗和行军让人筋疲力尽,即便风暴的体质远比普通人要强壮得多,耐力跟骆驼有一拼,现在也不免有些吃不消了。但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他很清楚,在这片山林深处肯定有很多豺狗正躲在暗处用阴冷的目光盯着他们,只要他稍有松懈就可能一头栽进人家早就准备好的陷阱中,三个人一起被吃到连渣都不剩!
丛林里静悄悄的,雪絮轻飘飘的落下,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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