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谊醒来时,谢识之趴在床头睡着了,眉头紧闭,脸上隐隐有泪痕。
简直是我见犹怜。怎么会有这么标致的人。
陈谊伸手,指尖还没有触碰到他的眉眼时,他醒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谢识之急忙拉住陈谊想要收回的手,他的动作温柔又果断,眸光熠熠。
陈谊点点头。
谢识之的眼眶是红的,许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眼眶依旧水雾朦胧。他缄默,心却振聋发聩。
“把门关上好吗?”看着他,陈谊将空杯子递还,轻声说,“有事想和你说。”
谢识之不疑有他,照做。
“怎么了?”
谢识之弯着腰,话还没说话,就被陈谊伸手捞了下来。一时失重,他及时用手撑住床板才没栽倒陈谊身上。二人的鼻尖仅有一拳距离,谢识之看着她,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耳朵根红透了。
“别闹。”谢识之伸手要去拉陈谊抱住她脖子的手,到底没怎么使劲。
“你不是喜欢我吗?”陈谊笑眯眯地看着他,微凉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他颈椎,探身上前便要亲他。
“不行。”谢识之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推开她的手,起身,坐在床边。明明不舍。
“你知不知道…”谢识之坐在那,像是被冻透在冰里的花,好似鲜活,实则快要化了。他根本说不下去,抬眸看天,试图平复心情。
“我知道。我听到了。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陈谊坐起身,手慢慢向前,握住他的手,一轻一重地在他手背画圈,“我和李宣寐脉象相似只是因为我们都被风乐伤了,她不是因为这而死的,我更不会因为这而丧命。”
谢识之直直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眸中的阴霾尽数散去,问:“真的?”
“当然。只要有天音。”
谢识之想起了午夜奇怪的琴声,和陈谊给他看的部分李宣寐笔记。
“识之……”陈谊的唇角的笑意越发暧昧,她的手继续往上游走,将他推倒,翻身坐在他身上,贴着他。
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和温度,谢识之乱得不行,他喉头滚动,依旧偏过头去不看她,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干巴巴地说到:“下、下去,你得喝药了,你才刚醒。”
陈谊简直爱死谢识之意乱神迷却要故作正经的模样了。
“陈昭叫你什么来着。”陈谊手指轻轻摩擦着谢识之的手指。
“不、不知道。”谢识之渴得难受,他被陈谊今日意外的动情乱得五迷三道,又忌惮对方如今五脏有伤。连陈昭是谁都想了好几个弯。
勾人的低笑落入谢识之耳畔。
他心猿意马,已经是在忍耐边缘了。他只知道,她没有喝醉,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会负责。
“识之哥哥是不是。”陈谊握着谢识之的手,俯身向下,凑近他的耳朵,娇软气息烫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哥哥,识之哥哥,好哥哥。”
陈谊是文字辈最小的,平日最要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震慑他人。久而久之自然被当作药庐最大的人。陈谊没这么叫过人,好玩得不行。谢识之更是耳朵红得像血,一句话说不出。
“我们干点快活事,好哥哥。”陈谊趁着人迷糊,带着他的手往自己的领口下探。
“陈、李陈谊!”谢识之好像被烙铁灼烧了,他飞快抽出自己的手,脸红得不行。却也只是这样,没有推开。
陈谊没管,她一深一浅地舔咬着谢识之的喉结。涩情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来,这是最疯狂的梦中也没有过的体验。
“好哥哥…”
陈谊的吻逐渐往下,在她的手即将要扯开他的衣带时,谢识之用仅剩下的理智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陈谊没有说话。谢识之有些后悔问出了这个问题,方才的愉悦过于刺激,如今的冷却好比大起后的大落,最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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