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红一看这,立马一拍光头:“哎呀!原来周将军与周奔先生是本家啊!我刚还说没有七大家族的人,结果周将军就来啦!周将军您让老傅我的面子往哪搁啊!是老傅糊涂,糊涂,我该罚!”
周弃言立马宽慰道:“傅军团长赤子之心,战事繁忙,一时有所不查,也是情理之中,万不可有自责之心!我来此就是为了帮助军团长的!周家是永远支持军团长你们的!”
接下来两人又是一番互相寒暄,看上去关系短短一会就突飞猛进了。
但是周弃言知道,这个外表粗犷的光头,心机还是深沉着呢。
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光从了解自己在长城服役的事情便可以看出来,但是这位光头还是发了牢骚。
原因是,一方面,向周弃言隐隐表达了不满:为什么七大家族的人不敢来了?
另一方面,又对比衬托出来了周弃言的卓越,变相向周弃言,卖了个好。
而周弃言一方面表示自己不会怪他;一方面又表示来帮助他,暗地里传达了自己不会新官上任三把火,对他有什么不利的讯息;另一方面,又表达了周家是支持他的,他赢得了周家的好感。
没想到常年在第三道防线驻扎的这位傅青红军团长还有这样的城府,而另外一位杨家出来的杨红军团长,则看着就不是很会人际交往。
周弃言不禁感叹每一个不靠家世上位的人都不是可以轻视的。
闲话结束,傅青红又向周弃言介绍了二十三团的神觉师,还有二十三团与十五团的四位副军团长,没有十三团的军团长。
见此,周弃言终于将自己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怎么回事?十三团发生了什么?军团长与副军团长都战死了?”
“唉说到这,我也是来了才知道的,就让杨红军团长向您仔细说说吧,毕竟他是当事人。”傅青红长吁短叹。
闻言,周弃言将目光投向了杨红。
杨红神情低落,眼睛通红,张口道:“张珍军团长是个真汉子”
经杨红讲述,周弃言终于知道了来龙去脉。
本来在长风渡口,驻扎的是杨红的二十三团,十三团是从朱家调过来的,就是为了保住长风渡口。
在议会的消息还没传来时,杨红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对岸不像以前那么安静祥和了,一直传来嘈杂声。
没过多久,有好多民众与第一道防线的溃兵跑到了河对岸,疯狂地向杨红他们示警,并且拼命渡河过来。
杨红亲眼看见为了争夺过河的船只,有很多人大打出手,这情况让杨红心中一团乱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血族竟然到亚青河了。
慌了神的杨红并没有做出准确的判断,他害怕出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竟然对对岸的同胞见死不救。
等到后面战况消息传来,杨红还是没有去营救对岸越来越多的百姓与同袍,他害怕乱糟糟的人群和低士气的败兵会冲垮自己这边的战斗意志,害怕士兵去对岸遭受损失或者因此被血族偷袭。
可是,对岸的人越积越多,一个个都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河这边的士兵,祈求救救他们。
后面更是来了一些血族骑兵,大声呼叫着肆意地在人群中滥杀,还向河这边做着挑衅的姿势和叫喊。
看着一个个被逼到绝境的跳入河水中的同胞,最后没有几个能活着到这边,大多数都永远地沉入了河水中,士兵们目眦欲裂,但是没有杨红的命令他们又无可奈何。
等到张珍带着十三团到了渡口,看见这情形,张珍便没有丝毫犹豫,向杨红提议使用这边的船只去营救同胞,但是被杨红拒绝了。
最后,张珍自己带着十三团过了岸,在对岸,组织了防御,保护民众与溃兵有序从河岸撤向这边。
但是张珍的运气实在不佳,在运输快要结束的时候,血族的大队人马到达了河对岸。
结果可想而知,最后,杨红只能看着十三团在对岸被打垮,张珍与两位副军团长相继战死。
十三团最后只逃出来了四百多人,但是他们换来的是,无数的民众活了下来。
“他们是可敬的,将军,请惩罚我吧,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置。”杨红双目通红,低头沉声道。
原来如此,周弃言想到了自己过来时看到的后方堆积的大量民众,没想到竟是这样。
虽然理智告诉他,杨红的做法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果换了他,他也会做出与张珍一样的选择。
周弃言眼神复杂地看着杨红,思考几息后,他便有了决断,他走上前去,扶起杨红的头颅,说道:“你的错误不是见死不救,你的错误是浪费战机。”
盯着杨红通红的眼睛,周弃言继续说道:“你不应该在刚开始就沉默应对,河对岸是你的同胞,功利的来讲,他们也是我们的后备力量,这个时候,不做事是会酿成大错的!你应该马上进入战争的状态,而不是犹犹豫豫,延误战机。”
“我现在不会惩罚你,你现在要做的是打好后面的仗,保住长风渡口,不能再让类似的悲剧发生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就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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