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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短暂的命运（第3页）

“不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的一个弟兄看见他们把尸体抬进离这里一箭之遥的要塞，那时尸体还没有开始腐烂。”

“你确定是诺恩家族的错?”

“强盗是不会攻击骑士的。”牧师指出。

“当然不是，但他可能会招来其他敌人。”

“有可能，但据我们所知并不是这样。他袭击的时间与他的调查相符。”

戈弗雷叹了口气。“如果这是真的，面纱就太过分了。”

“同意了。我们将进一步调查，但无论如何，我会写信给埃德里克修士，”牧师宣布。

“如你所愿。”戈弗雷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和马特尔爵士谈谈。这是否会使他更顺从，”他想，“我想我会找到答案的。”

地牢并不是乌鸦宫廷唯一位于地下的部分。由于诺恩负责看着死者入土，他们需要冰冷的房间来存放尸体，并为埋葬做准备。对于乞丐之类的人来说，他们可能不会总是经历这样的麻烦，但骑士配得上最后的荣誉。躺在一块石板上，杰拉德的棕色皮肤开始呈现出死亡的色调。他的外衣和盔甲已被城堡里的骑士团士兵扒去，只剩下里面的衣服让诺恩们脱掉。当他赤身时，用布和水把他的伤口洗干净。

“你今晚不值班，”乔瑟琳走进房间时说。她挠了挠额头上的胎记，调整了一下盖住头发的兜帽，一根也看不见。

“这个荣誉是我请求的，”罗莎莉回答。她的手像她的举止一样轻柔地把布压在杰勒德的皮肤上。她似乎不再像往常那样原地转悠，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工作上。“我听说过关于这个人的传说，”她补充说，眼中流露出怜悯之情。“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以如此毫无意义的方式被杀害。”

“这对我们大家都是一个教训。”乔斯林宣布。“我们中间坐得最高的人可能仍然会以最不体面的方式倒下。”看到姐姐慢慢地走，诺恩抓起一些破布，把它们泡在水里。“在这儿。”她几乎是咄咄逼人地嘟囔着，和另一个诺恩一起洗尸体。“否则你永远不会完成。”

“做这项工作，”罗莎莉沉思着，“你会遇到很多命运。孩子，老人，富人，穷人。有些人死于本可以轻易避免的事故。”她的眼睛失去了焦点，她的手几乎停下来，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同一个地方，几乎没有力气。

“你的意思?”乔斯林简短地问，灵巧地穿过那具伤口和干血最多的躯干。

“他们的命运怎么可能是死亡呢?如果一块砖从屋顶上掉下来，砸在一个人的头上，他可能会死。如果他刚才停下来，也许是为了欣赏一些东西，他就会活下来，”罗莎莉想。“我不明白idea是如何决定我们的命运的，”她承认道。

“你不是蒙着面纱的修女。”乔斯林提醒她。“你不需要知道女神的意愿，只要你听从她仆人的指示。”

“但我是她的仆人，”罗莎莉争辩道。“不久，我们将坐在法庭上审判异教徒。”

“这和谈论命运有什么关系?”另一个诺恩嘲笑道。

“赫拉班大谈命运，”罗莎莉解释说。“也许这就是他的异端邪说吸引人们的原因。”

“疯子赫拉班。”乔斯林冷笑道。“不要忘记这一点。他们不该让他活着，更不该让他的胡言乱语流传下来。他们应该在他开始胡言乱语的时候就把他砍下来。”

“但是你不觉得他还活着很奇怪吗?罗莎莉问。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搓着杰拉德冰冷的一只手。“如果他声称听到了思想的声音真是亵渎神明的话，他们为什么不敢看他死呢?”

“这不是勇气的问题。”乔斯林吸了吸鼻子，擦了擦另一只手臂。“他们只是心软。他们不知道这个和其他异端邪说可能会传播。只是在赫拉班的疯狂之后，才设立了法官一职。在此之前，异教徒、异教徒和骗子享有自由的缰绳。”

罗莎莉咯咯地笑了。“我怀疑情况没有那么糟。这是几十年来对异端的第一次审判。”

乔斯林猛地转过耳朵，盯着她的同伴诺恩。“因为我们不允许它扎根。别搞错了，修女。”她的声音尖锐得足以劈开石头。“作为特别法庭的成员，我们肩负着神圣的职责。为死者清洗固然好，但那是我们真正侍奉女神的时候。”

“也许吧，”罗莎莉回答，在乔斯林的注视下来回挪动着双脚。她把布移到杰拉德平静的脸上。“对我来说，在进行这样的服务时，我觉得自己最接近女神。”

乔斯林嘲笑了一声，但没有其他回答，他们默默地把葬礼油倒在倒下的骑士身上，完成了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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