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安笑着说是,他哪会惹事,只是不想一次结交这么多权贵子弟。
忙不过来,忙中就会出错。他们不担心春闱,可以借着家族恩荫出仕,他还要苦学考进士呢。
不过,既然来了,程子安还是很淡定,继续等待。
等了没片刻,唐祭酒就到了,闻绪上前见礼,介绍了程子安。
唐祭酒年纪同闻山长相近,微胖,笑呵呵看上去很是和善。程子安见他只略微打量了自己一眼,便淡然收回了视线,连屋都没请他们进,道:“我知道了。既然进了太学读书,当好生遵着太学的规矩。时辰不早了,快去课室。”
程子安拱手告退,走了几步,他回头看去,唐祭酒已经进了屋,赶上前小声问道:“师兄,唐祭酒看上去很严厉,先生都似他那样吗?”
闻绪难得僵了僵,咳了下道:“阿爹同他有过节,阿爹以说他大字写得臭,是臭棋篓子。”
程子安嘴角抽搐,学生代受老师过,忍着吧。
不过唐祭酒为人应该比较正直,至少闻绪还能继续留在国子监。
闻绪领着程子安,前去先生的监舍拜见。先生们倒和善,只略微问了几句他的功课,就算过了。
接下来,闻绪将程子安领到了太学的课室前,停下脚步,道:“这里就是,你快些进去吧。若有事,你来监舍寻我。”
程子安拱手道谢,背着书箱进了课室。
一进屋,程子安便感到一股浓浓的暖意,夹杂着香气扑面而来,弄得他恍惚以为,是走进了卖香的铺子。
时人喜熏香,富贵人家爱合香,在明州府学时,如辛寄年他们的衣衫,都用香薰过。
毕竟香太贵,他们那时候年幼,熏香少,闻不大出来。
程子安抬眼打量过去,学生们年纪大小不等,有的人看上去已经娶妻生子,有些人还是青春少年郎。
唯一相同的便是,满室的富贵。
程子安迎着他们的打探,大大方方走到讲台前,拱手见礼,朗声道:“在下乃是来自明州府的举子程子安,给诸位师兄见礼了。”
大家似乎没见过程子安这般主动之人,皆安安静静坐着,一时无人搭话,
程子安从容淡定,转头朝课室打量过去,见只在讲台下还有个空位,便走了过去,对邻座的人拱手施礼,笑道:“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那人掀起眼皮,懒洋洋道:“我姓郑。”
程子安心想估计是郑相的孙子,笑容满面道:“原来是郑师兄,请问郑师兄,这处可有人坐?”
郑煦丰瞥了眼程子安,道:“先生的眼皮-->>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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