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请她坐下,手指轻搭在盈盈皓腕上,凝神细诊。
余蓉看他左右手腕都诊了许久,松手后又沉默不语,心里的紧张更甚。
倒是颜儿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直接问道:“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
陈大夫回道:“姑娘原体质当是极好,只是近些日子有些亏空,这个倒也不难恢复。至于颅内淤血这个问题,一时半刻也急不得,只要心境保持平和,避免刺激,或许慢慢地也就好了。”
颜儿心里默默吐槽他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何区别,要是本身体质不好,那早就在半路上饿死或者病死了,而那些日子里饥几顿饱一顿的,营养跟不上呗……刺激,就跟昨天一样,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陈大夫似乎也觉得这些过于套话了,反倒是余蓉毫不在意,见他止了声便问道:“听闻先生在针灸一术上颇有心得,不知能否为我这姑娘行针散散这颅内的淤血呢?”
默了默,陈大夫迟疑:“针灸散淤之术多少是有些风险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是可以这么做的,但是有危险,不想承担。颜儿不怕风险,她实在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过往,余蓉却担心出了差错。
“如此,此事我们还需再商议商议,劳烦先生两日后在来替我姑娘诊脉。”
“是。那老朽便先告辞了。”
送走陈大夫,余蓉问颜儿:“颜儿心里怎么想?”
不知为何,颜儿此刻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过于迫切,像是想赶紧离开这里一样。
“蓉姨,您怕吗?”
“怕,怕极了……”余蓉伸手摸了摸颜儿的脑袋,“蓉姨怕这过程太过冒险,怕你有闪失,还怕你要离开蓉姨回家了,怕人海茫茫,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份情真意切让颜儿一下子湿了眼眶,她靠在余蓉肩上,轻声说:“不会见不到的,蓉姨,我们试试,好吗?”
两天后,陈大夫例行给颜儿诊完脉,余蓉便提出试一试针灸散淤之术,其实陈大夫这两日都在医馆里翻遍医书寻求更稳妥的针法,闻言似是毫不意外。
颜儿躺下,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渐渐沉入睡眠,陈大夫具体做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等她醒来时,滴漏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午时已过,腹中空空。
颜儿平躺着感受了一下,没觉得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便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前厅。
前厅里,余蓉正同陈大夫聊些什么,见她已经醒来,抬手招呼她过来:“怎么样?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她这一路走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感觉整个人松泛许多,那种长时间沉重感减轻了不少,余蓉听她这么说便放心了,笑着向陈大夫行礼道了谢。
陈大夫也松了一口气,虚虚一扶笑道:“如此甚好,那老夫过几日再来?”
“是,麻烦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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