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没想到她会去而折返,就在他惊诧的目光中,秦宁却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埋怨道:&ldo;秦睿他到底有什么好?就因为我父皇将他托付给你,让你辅佐他?我哪一点不如他?还是因为我是女子,在你眼里也和那些老迂腐一样,觉得我做不得这个皇帝?&rdo;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几乎都没给他人还嘴的余地。
容衡看着秦宁仿佛兔儿一样通红的眼睛,心头也是一紧。她的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袖子,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胸臆间鼓噪激荡,若非他极力克制,此刻只怕早已经伸手去抱了秦宁。
只是他不能,若是走出这一步,那以后更没办法收手。
谢欢在这一刻似乎能察觉到容衡的纠结与克制。
下一瞬,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衣袖被扯着的力道。
谢欢一惊,抬眼看去,秦宁就站在他面前。
&ldo;秦宁?&rdo;他简直是不可置信。
可秦宁却没等他再说下一句话的机会,她忽然低下头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同他说:&ldo;你赶不走我的。&rdo;
谢欢的心猛地一颤,几乎是瞬间从梦中清醒过来。
他出了一身的汗。
这个梦太真实了,谢欢几乎还能回忆起梦里秦宁碰触他唇角时候的感觉,她身上的香气。
这甘松香哪是什么舒缓静心,分明叫他此刻心慌意乱。
谢欢在床上躺了一会,又起身打开窗柩吹了会夜风,这才算冷静下来。
自己会有这样的异样,问题必定是出在这熏香上。
谢欢忽然想起冯清之前说过秦宁有一种叫&ldo;浮生&rdo;的香料,能幻梦,心中所想,就能在梦中梦见。
他和秦宁才见过两面,怎么会突然梦见她?
这也太过荒唐。
谢欢看了看案上的熏香,已经快要燃尽了。
……
第二日一早,谢欢就命冯清去请秦宁。
然而冯清并没有找到秦宁。
秦宁住在洛阳城里的一家客栈里,冯清去的时候,掌柜告诉他,这位秦姑娘已经退房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谢欢得了冯清的回禀,心中不禁有些惊疑不定。
秦宁居然走了?就这样走了?
冯清看主子一脸凝重,他也想不通‐‐秦姑娘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赚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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