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孙威低声回答。
他的属下打扮成女子的模样,向着四面八方逃走以混淆蒙古人的注意力,而我真正的逃往时机还未到来。
除了这一句,我们再没有交谈过。隐藏在黑夜中的等待是磨人而又痛苦焦急的,短短的时间已经令我觉得仿佛是漫漫一个世纪,突然,外面的嘈杂声似乎起了变化,我感觉到身旁的孙威呼吸急促起来。
“怎么了?”我不自觉问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拉了拉我的衣袖,坚定的眼神在外面时明时暗的火光映照下,投向蒙古兵的聚集处。
我立刻明白过来,猛地攥紧了双手,全身冒出大汗,心脏似乎能从嘴里跳出来,急忙抿禁了双唇。
“这边!”他突然低喊一声,率先冲出蒙古包,跳上旁边的一匹马。我不敢耽搁,紧紧跟在他后面,他伸出一只手,一把将我也拉上马背。
我们混进了蒙古兵中,在这么混乱的时刻,每人注意身旁的面孔是否认识。我不会骑马,这是一个致命伤,然而在早先的骚乱中,不少马匹受惊,如今像我们一样两人共乘一匹的情形并不在少数,得以成功蒙混过关。
一声令下,蒙古兵奔驰出营地,我们夹杂在他们中间,要去“追捕逃跑的汉族女人”。孙威的部下应该已经照计划作鸟兽散,谁能想到正主儿就在他们中间呢?
逃离营地的一霎那,我似乎看到策妄阿拉布坦那阴霾而震怒的脸,心里一颤,急忙低下了头,马蹄声声,带着我迅速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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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洛和屯的清军大营出现在视野中,疲惫和激动涌上心头,我的眼前有些模糊。
原本进入大清的管辖范围之后便算得上是安全了,然而以防万一的焦虑和渴望的急切却使我马不停蹄,一路下来早已疲累不堪。远处突然传来号角阵阵,气势汹涌的清兵铁骑蜂拥而出,我所有的辛劳在看到领头那人时全都变得不值一提。
朝思暮想的人来到眼前,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敏敏!”他顾不得大庭广众之下,一把将我牢牢抱在怀中,仿佛一放手我就会飞走般珍惜,只叫了我的名字,却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颤抖的身躯交汇着彼此才能懂的心意,我头一次忘记在人前的尊卑差距,紧紧回抱着他,只这短短的分离已经让我如此痛苦,若是离他而去,我该如何生活?
许久,许久,他轻轻放开我,抚摸着我的脸颊,爱怜而疼惜:“你……受苦了……”
我回视着他,颤抖着声音:“能回到你身边,再苦也值得。”
他的眼神变了,浓烈而狂热。将我抱上马,他带着我驰回大营。御驾亲征,皇帝的临时行宫不减富丽堂皇,我和他却视而不见,一路抱着我走进寝宫,他轻轻把我放在床上,炽烈的吻在我唇上落下,灼热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我放开一切与他痴缠,历劫归来,饱尝的相思之苦,只有那最原始、最亲密无间的接触能够宣泄心中一生一世的铭心爱恋。
他融化了我,我融化了他,在攀上云端的那一刻,我们再也分不清彼此,天地间只剩下他和我,他和我便成为了天地。
他轻柔细密地吻着我,喘着气;我抬起仍旧迷蒙的双眼,看不清周围一切的双眸却清楚映照出他的身影,我们微笑着。
见面至今,我们说过的话不过三句,却觉得两颗心从未有过一丝缝隙。
奔波的劳顿和**的疲累终于征服了我,我觉得眼皮有如千斤重,脑子里也晕晕的。他温柔地看着我,轻声说道:“睡一会儿吧,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嗯?”
我点了点头,缓缓闭上眼睛,很快坠入梦中,进入了那迷茫而惊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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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敏!”我慢慢睁开眼睛,康熙忧虑的眼眸看进我的眼中,“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眨了眨眼,懵懵懂懂的神志逐渐清醒过来,梦中的情形慢慢回到脑中,那么清晰。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偎进康熙的怀里。
“做恶梦了?”他轻柔环抱着我,令我安心,也使我恐慌。
我微微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什么时辰了?”
他无奈而宠溺地笑笑,说道:“已经酉时三刻了,怎么样?想不想吃点东西?”
我点了点头,早已准备好的精美点心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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