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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6页）

赶着牛深入山林，沉默不为世人所知的大地生活

这是一位年迈但不乏气力的中国农民

一直行走在这贫瘠的土地上

从年轻的牧童到年老的牧翁！

佝偻的老翁放着青涩的黄牛

老黄牛老得一天又一天，老翁一直没有改变！

佝偻的老翁继续放着青涩的黄牛

一年又一年，没有昔日牧童的牧笛声响起，响起得清新幽怨

——清新遽为了无声……

我想，我喜欢这无声、沉默的笛音

像亲近的长辈

我更喜欢从大地上长起来的贫穷单一的未来

像先辈们的未来！

贫穷的夜

无家可归

白天的太阳残忍

掐断完整的人类的生活片段

夜晚的月亮笃定

要在黑色中闪现许多的明晖

好像流落成街头流氓的我

在凌晨三、四点钟，行窃

使劲想偷到手一点微乎其微的空间

可是身陷囹圄，身已陷囹圄

——无论偷什么他物，自身在前一步已被诊断、被确诊……

谁不懂得，偷盗损人，偷盗犯法？

谁又不懂得，无家可归者惧怕房子外面的自然而瑟瑟发抖

可怜得像惧怕必有的社会小偷一样？

可怜的是：谁懂得

我的家没有关于太阳和月亮的描述？

暧昧语

我有一位恋人在心里

心中的恋人

贪睡白天和夜晚的时间

——我爱不眨眼地注视　　　　她熟睡的样子

我有一位恋人在心里

心中的恋人

不分昼夜，要解决个人的琐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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