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修强忍眼泪,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母妃不会怪元安的,母妃最心疼的就是元安了。”抬起头,对剪秋吩咐道,“你送帝姬回去休息,乳母留下。”
待剪秋抱走永泰,朱宜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对乳母道,“今天你们去了哪儿?怎么会让帝姬听到这种混话?”
乳母吓得匍匐跪地,慌忙道,“娘娘恕罪,奴婢今日只是带帝姬去太液池附近游玩,后来皇后娘娘派人来说要见一见帝姬……还请娘娘饶了奴婢。”
端妃,甘氏,和汤静言的神色皆是一变。
“绘春,带她到慎刑司领五十大板,就说是当差不力,然后叫内务府把她撵出去重新挑了人再去服侍帝姬。往后若是再出这样的岔子,本宫绝不宽贷!”朱宜修沉声道。
拼命喊冤求饶的乳母被绘春带下去,朱宜修脸色的冰冷犀利瞬间土崩瓦解,乍一听到永泰质问的话语真叫她如同被石头砸中,当真是眼冒金星,心生酸楚。
“贵妃姐姐,童言无忌,你不用放在心上。”甘氏见朱宜修眼圈通红,仍强忍着不肯落下,亦是感触。
朱宜修的声音略显沙哑,哽咽道,“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直往我心上扎刀子,叫我怎么不伤心呢?”
“姐姐,阖宫里谁不知道你拿帝姬当亲生的一般。就光说当年她早产若不是你几天几夜抱着她哄着她,金贵药材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使,她也不可能站住脚了。光是这一点,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相信。你也不要伤心,到底孩子还小,听了几句闲话,难免口无遮拦。”甘氏劝道。
朱宜修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气道,“我自然不会和孩子计较,好在她总是知道我这个母妃的心。我只伤心说这话的人,是想要离间我们母女情分么?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了!”
汤静言失了头一个孩子,现在好容易再怀上,母性较之先前更重,也愤愤道,“甘泉宫那位自己生不出就见不得别人有孩子孝顺,心肠忒毒了!”
朱宜修起身给端妃道谢,道,“姐姐刚才为我解围,妹妹感激不尽。”
端妃连忙扶她,道,“客气了,元安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又亲眼见妹妹如何对她。不过是举手之劳,妹妹若是谢我,反倒见外了。”
送走了端妃等人,朱宜修站在殿前,夕阳西下,余晖落在身上未感觉到分毫暖意,只有晚风刮过,叫人遍体生寒。
“娘娘,大小姐身边的听雪最近总是偷偷出甘泉宫……”
朱宜修皱眉,道,“她又想做什么?”
“说是请太医,可每次都要耗上大半个时辰才回去。”绘春亦十分困惑,听雪倒是精明,七弯八绕的叫人找不出她到底去了哪里。
“派人盯着她,本宫倒要看看姐姐还能玩出什么花招!”
朱宜修眼中尽是森森冷意,敢挑拨永泰和她的关系,只有死路一条!
年底的合宫夜宴,王室贵胄尽数出席,妃嫔上至朱宜修,下至更衣宫人,无不精心打扮,花团锦簇,锦绣绫罗堆积如云霞虹彩,金玉珠翠光芒辉闪,盛世浮华,倾人欲醉。歌舞升平,喜乐如海,整个重华殿被繁华浸染得淋漓尽致。
朱柔则因病缺席,更是坐实了她失宠的传言。见到皇帝身边的位置空着,亲贵们也都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见到皇后又做出什么与众不同的表演来。
朱宜修注意到汝南王妃贺氏也大着肚子,心知她怀着的是未来的世子予泊,敬酒时笑道,“本宫先祝王妃喜得贵子,只看王妃的肚子就知此胎必定是个儿子了。”
贺氏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略带羞涩道,“哪里就一定是儿子呢,承贵妃娘娘吉言了。”
玄凌正欲笼络兄弟中最为善武的汝南王,也乐得见朱宜修与贺氏交好,道,“无需这么客气,今日是家宴,说起来连朕也该唤你一声‘三嫂’才是。”
“皇上抬举妾身了。”贺氏温婉有礼,得了玄凌的优待亦没有半分骄矜之色,真真是大家闺秀。
宴席间觥筹交错,池中舞姬罗带翻飞,衣袂飘飘,当真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酒足饭饱之后,膳房又端来了甜点,各色点心做得异常精致。
永泰自从那日后生怕朱宜修生气,每日都撒娇耍赖的黏着她,让朱宜修不禁感叹皇家孩子的早熟,已经懂得要讨好人了。被朱宜修抱在怀里,永泰指着一盘玉兔水晶糕,道,“母妃,要小兔兔……”
“母妃,我也要。”一旁的予沣也不甘示弱。
朱宜修便叫乳母夹了给他,永泰用手指刮着脸颊,道,“皇兄羞羞,学元安。”逗得众人也都忍俊不禁。
玄凌笑道,“永泰这丫头鬼精灵着呐,沣儿不是她的对手。”
予沣一赌气就跑到太后身边,赖在太后怀里不肯起来了,太后笑着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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