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这些,元音总算是略微放松了一点儿,不再木讷的站着,也搬了把椅子过来,整个人从动作到表情都生动了起来。
那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有朋友的时光。
“我以为那样的处境已经够坏了。”
“确实不好。像只囚鸟。”
“所以我玩了命忍受他们强加给我的疼痛、孤独,我想只要活下去,总有飞出去的一天吧?”
“现在,您的确飞出去了。”
“是,飞出去了。然后发现,父母死了,家里白骨堆成山,还莫名其妙的真成了司徒云升。”
“我…我其实…”
“你想说你早就知道父母的事儿对嘛?我不怪你,我理解,你是好意,否则我可能活不到现在。”
“很抱歉……”
“最最令人痛苦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您说。”
“是我飞出了囚笼,看清了现实,决定了要走的路,然后又突然发现,自己身处的不过是另一个更大的囚笼罢了……”
病房的灯很亮,亮到有些刺眼,映着桌子上的手术刀发出冰冷的银光。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纱帘,白色的墙。
这世界似乎没有感情,也毫不讲理。
“我想知道,什么样的结局,才配得上这番颠沛流离。”
“这个结局,只能您自己去找。”
说好了不哭,便不再哭了。可少年现在的神情,比哭泣要难过一万倍。
哭,至少还有情感在流露。
“难为你听我絮叨这么久。”
“随时欢迎。”
“哈哈,好。走啦走啦,大晚上的在这跟你扯什么扯呢。”
“主子您等等!”
“怎么?还有事儿?”
“那个……那个您最近…您最近,要小心。”
“你指哪方面?”
“方方面面。”
“明白了。”
潇肃自然明白了,元音这么说,只可能是从苏杭的口中听说了什么。
他终究还是没有忘了朋友这个身份,不管苏杭说的是真是假,至少给潇肃提了个醒。
“为什么…为什么把他放在这…”
“只有这里的冷库,能让他安息,不被打扰…”
“为什么,为什么……”
眼泪是哭不干的。
面对这具冰冷的尸体,云曼还是彻底泪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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