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吗?”另一名兵士推搡着他。
“听说吴王贪色,宫中极为美艳,不如令尹大人也带我等见识见识。”一名兵士道。
“吴国的美酒也是天下闻名,我还没尝过呢。”
士兵们喧哗起来,他们已经太长时间没回家了,不是在工事内驻扎防守,就是在赶路。他们想要打个痛快,喝个痛快,玩个痛快。
子常一鞭子甩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士兵们安静下来。
“诸将士一路辛苦,如今吴军陈兵三万在柏举与我会战。穿过这条狭路,就是柏举了。只要诸将士打赢了此战,吴国的美酒,女人,随你们取用。”子常说完,士兵们欢呼起来,想象着大战之后的肆意妄为。
“全军听令,横队变纵队,三人一组,快速穿过此径,不可逗留。”子常下令。
“是!”将士们列好队形,向两山之间走去。
天空中三只乌鹊飞过,叫声嘶哑凄厉。
“大夫,此是何兆?”子常看着乌鹊问。
“夫兵者,不祥之器也,物或恶之,唯乌鹊喜之,因乌鹊食腐,大战之后,尸横遍野。动物比人更灵性啊,或许是它们已经嗅到了血腥味。”史皇也抬头看着天。
“是吉兆还是凶兆?”子常对史皇的回答并不满意,他需要一些超验之象来增加信心。
“乌鹊是自哪个方向飞来?”史皇问。
“好像是自西向东。”子常指着天空,回忆着。
“那便对了。”史皇一点不着急。
“何解?”子常急问。
“乌鹊自西向东逐食,说明腐在东方。楚在西,吴在东,预示吴军腐尸遍野,大败亏输。”史皇分析道。
“如此便好!”子常抚着胸口,长舒了口气。
“大人,听闻吴王阖闾有一颗珍珠,非同凡响,通体透明,熠熠生辉,乃吴国一渔翁于长江之中获一巨蚌所得。”史皇道。
“传说若有人亡故,只需在半个时辰之内将此珠含于口中,即可起死回生。”
“还有此等异事,此珠今在何处?”子常骑马与史皇并行,听见奇珍异宝,来了兴趣。
“吴王甚喜,藏于帽中,日夜佩戴,想必来楚征战,也随身携带。”史皇道。
“好!今日若吴王求降,就要他把这颗珍珠也献出来。”子常的情绪波动巨大,一时担心过甚,一时又信心满满。
“此事烦请大夫去办。”
“诺!”
绕过一弯,楚军首尾已全部进入两山之间,队伍被拉的狭长,如一条绵延的巨虫趴在地上往前爬行。太阳像是被大地吸住一样,止不住的往下坠。天色越来越暗,楚军被群山巨大的阴影吞噬。
一路并无异常。
“天快黑了,”子常对史皇道,“让前军加快脚步,后军跟上。速速通过此地。”
将士们传令下去,“快!快!走快点!别墨迹!”楚军的喊声在空荡寂静的山谷中传得很远,将士们加快了脚步。
躲在山洞中的夫概终于等到了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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