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毫不气弱,冷笑一声,手执长剑一偏,看似有把握将歹人拿下,却又不急着拿人。我猜他许是顾及我这个孕妇在场,怕刀剑无眼伤及到我,所以他再阵劝降之言。木易说:“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冒犯太后,就等于跟整个秦国作对,如果你能及时悬崖勒马,我相信太后会对你从轻发落。”木易简直就跟个谈判专家似的,冷静且稳重。
我微探出脑袋瞥了眼那歹人,参合了句:“木庶长说的没错,你若此刻罢手,本宫可饶你不死。如若不然,你插翅也休想飞出骊宫。”说罢,我又缩回到木易身后,轻轻吁了口气,忙抚上小腹揉抚着,生怕将肚子里的孩子吓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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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歹人突然目中无人地狂笑出声。一瞬,又猛然收住笑,朝着我们的方向恶狠狠瞪视着说:“我今日敢来此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大不了同归于尽。”他不要命地说着更为不要命的话。旋即,剑身一正直刺而来。
木易自然知我怀有身孕,遂不敢轻易将我推离,故而一手拽住我的手腕,一手持剑与歹人相博。
在这短短的几句对白与相互交锋、不过半盏茶时间,殿外却依旧安静如常,想来除了木易,其余禁卫还未发现内城进了刺客。就连阿裳也未叫回夷,我真不知道是要庆幸能有这须臾的时光可以跟自己的偶像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还是该担心木易的武艺靠不靠谱。又或者那歹人武艺超群,在援兵还未赶到的时候,我们就双双命丧他剑下……
于是,我想寻着间隙就扯开嗓子喊上一嗓子,至少也得让人知道这里有可能会发生命案。
但可惜的是,木易拽着我左右闪避,动作虽不至于太过猛烈,但也令我气喘吁吁,开个口却吭不出一声来。
双刃相击便就是电光火石,如此近距离之下,那种分毫之距便可取人性命的气息时不时的充斥在身旁,我除了不太利索地闪避着,却也成了木易的累赘,左右着处处受那歹人的制肘,眼看着一剑就要挑至对方的喉下,那歹人心生歹意,不知朝我掷来何物,木易想都不想一下,揽上我旋身往一侧避去,但听咚咚两声,两枚飞镖钉入方才所站位置后的柱头上。
木易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揽在我腰上的手,往前一步挡在了我身前,说话的口气愈发的冷酷,“在太后面前我本不欲杀人,你若再这般苦苦相逼,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我一愣,感情木易刚才一直手下留情呢?徒惹得我被那歹人如此汹势所吓,不该,真不该呀。
我顺抚着胸口,大抵是因为听了木易的一番话,错感神精下意识地自我放松了,更甚至是打算退居一旁观望偶像如何收拾歹人,好上演一出年轻英雄救老美人的新鲜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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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想得美美的时候,持剑二人再次交锋。木易没了我这个累赘在身边碍手碍脚,撒开了手脚跟那歹人玩命似的对博,劲头一点也不输那歹人。几次三番将那歹人逼入绝境,那人若非反应灵敏,怕是早就被木易击毙了,哪还容得下在这内寝之中撒野。
一个岔眼,那歹人竟虚晃了一招,避开了木易的刺去的一剑,偏身就直取我而来。
我一震,这个反转来的太快了,我甚至还等着鼓掌叫好,没曾想矛头瞬间朝我而来。
“……”我后退着脚步,张了口,词穷,身后一撞直直跌坐进窗下的软榻中。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耳边只闻‘叮’的一声,接踵而至是那歹人身子猛烈向前一震,剑尖霍然停在我身前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木易飞踢一脚,那歹人直直被踢飞几米开外,翻滚着伏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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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夷问。
“属下保护不周,望请太后恕罪。”木易单膝跪地,垂首抱拳,在夷说话的隙间插上了口。
我扶着夷的手臂,站起来的时候仍觉得乏力,一下又跌坐回榻上,瞥了眼作死虾状的歹人,心有余悸。回眼木易身上,忙说:“木庶长务需自责,今日若非有你及时出现,本宫怕早已命丧刺客剑下。”让我的偶像跪我,我自是承受不住,若不是夷在场,我只怕会冲上前自亲将他给扶起身来。
夷看了看木易,只说:“你先退下。”
夷一句话遣走了木易,我仍有不舍,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离去的身影,直到他越出殿门彻底从我的视线内消失。其实我多么想问一问他有没受伤什么的,看刚才他们打的激烈,不知道有没受什么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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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儿,芈儿……”
“啊,怎么了。”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夷不知道唤了我多少声。我在想,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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