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打,直到他肯吐实话为止。”厉南谨离开前撂下一句话。文森领命。医院。温悦得知温母去世噩耗晕过去,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厉南谨赶到病房,空荡干净的病房内并没有温悦的身影。“这个病房的人呢?”厉南谨随手抓过路过的护士询问。护士疑惑地朝病房看去,挠了挠头,“诶,刚才还在里面的,怎么就不见——”厉南谨闻声松开手,立刻朝外走去,留下护士站在原地发愣。医院天台。一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角落,天台的风呼呼刮过,温悦耳边回荡着医生的话。温母体内大出血救不回来了,已经被送去太平间,但太平间有规定不许人进去,温悦被阻拦在外,连温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从小除了温母,没有人会对自己好。可现在就连自己最在乎的温母都离自己而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人保护她了。想到这儿,温悦眼眶很快湿润。本以为妈妈醒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温悦能给温母过上最好的生活。可是现在妈妈走了,她还能和谁说呢。天台的风吹过温悦的长发,温悦双手环抱膝盖,尽可能将自己蜷缩起来。厉南谨很快将医院找了个底朝天,医院的外出监控并没有显示温悦外出,那么人肯定还在医院。没有在病房,也没外出,只剩下一个地方了。厉南谨赶到天台,看到的就是温悦一个人坐在天台边,靠着栏杆的模样。“温悦!”男人很快小跑过去,将温悦从栏杆上抱了下来。温悦意识到来人是厉南谨,双瞳怔了怔,很快开始反抗起来。“放、放开,你放开我!”此时厉南谨的脸不亚于温母出事对温悦造成的恐慌。温悦一看到厉南谨,就会想起温母出事,厉南谨隐瞒自己独自前往的画面。她不能接受妈妈的死,同样也不能接受为什么厉南谨要擅自行动的意思!因为温悦反抗,厉南谨和温悦一起跌坐在了天台边。温悦拼命想从厉南谨怀中挣开,却被男人抱得越紧。温悦很快红了眼角。“你放开我,厉南谨,你放开我!”鼻间属于男人的气息越厚重,温悦心中的抵触就越大。温母的死对温悦而言始终是个心结。她接受不了突然变化的事实。见怀中女人拼命反抗,厉南谨怕伤害到温悦,只能用手将温悦牢牢抱住,让温悦靠在自己胸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厉南谨,那是我妈妈,我明明可以和她好好的,可现在妈妈走了,厉南谨,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温悦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崩溃大哭起来。压抑一天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她比任何人都期望温母能够好起来。之前有多期待,温母醒来后就有多期望温母能和自己生活。她连温母出院后的地方还有以后带温母出去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可现在呢?一切安排都只能存在于设想中,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厉南谨任由温悦往自己胸口捶着,一拳,两拳,温悦拼了命地往厉南谨胸口砸去。眼泪决堤般流下,温悦不停控诉着厉南谨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温母的消息。如果他早点告诉自己,没准还能够救下温母,不至于落得个天人永隔的地步。“为什么,为什么!”温悦不停发泄着自己的怒意,而厉南谨,则是默默承受着。等温悦打得累了,厉南谨才将女人抱住,在温悦额前吻了吻。他瞒着温悦独自行动无非是不想温悦涉险。只可惜厉南谨算错了一步,他不想让温悦涉险,却在无意中已经伤害了温悦。早知道许诺还有帮人,他就不该那么轻举妄动,连带温母被波及。温母的死,他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此时厉南谨想的是怎么让温悦平息怒意,对他的恨会少一点。他从来没想过拿温母的命去赌。可现在温悦已经误会自己了,厉南谨就算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等温悦哭得累了,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只能靠在厉南谨怀中。妈妈,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你会不会恨我温母去世三天后,温悦也回到别墅静养。医生说温悦受到刺激需要好好休养,厉南谨特意将蜜月之行往后推,等温悦彻底恢复后再带她出去。温悦回来后一直将自己关在主卧,不
见任何人。就连厉老爷子来了,温悦都没出过房门。顾北麟这天来了,见厉南谨这几天因为温悦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不由得拧眉。“你不打算将实话告诉她吗?或许促成这件事并不是你的本意,但继续这样让温悦误会,就不怕你们夫妻的感情变淡?”顾北麟难得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厉南谨从来都不是犹豫不决的人,可现在竟然为了温悦面露难色。很难想象,厉南谨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温悦,厉南谨或许还会是高高在上的市统治者。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么?厉南谨看了眼二楼,低声回答:“我不想让温悦有任何心理负担。”这次的事的确是他没有做好。但温母的死,是他怎么也没想过的。厉南谨并不是不知道温母对温悦而言有多重要,换句话说,他算是造成温悦失去亲人的罪魁祸首之一了。“你要她没有心理负担,那么之后呢?你不会告诉我,要是温悦一辈子解不开心结,你们就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吧?”顾北麟挑眉。温悦在意的无非是厉南谨不肯告诉她温母的消息,间接造成温母死亡。可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厉南谨说清楚,不就没那么多麻烦了吗?还是说,对厉南谨而言,他根本就懒得解释?被顾北麟一通话问的哑口无言的厉南谨并没回答。“对了,那个被抓回来的许诺问出什么了吗?”来之前顾北麟都听说了,这个许诺还挺厉害的,几次伤害温悦都能够毫发无损地离开。可通过调查,许诺和温悦无冤无仇,根本就没有理由害温悦。那么就说明许诺背后是有人的!只是这个人一直藏在暗处,他们一时半会还找不出来。“没有,那个人嘴很硬,什么都问不出。”“有意思。”这些年在市谁敢得罪厉南谨?偏偏有不知死活的要对温悦动手。“那么那边呢?安排好了吗?”厉南谨很快懂了顾北麟的暗示。慕时笛如果顾北麟不说,厉南谨还没想起慕时笛。那天去到废弃医院,除了在医院里查到许诺等人的行踪,还有一个线索,那就是和许诺来往频繁的一定是个女人。可厉南谨并不能将这条线索和慕时笛对应上。慕时笛和许诺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不能因为心中的一时猜测就将矛头对上慕时笛,好歹,慕时笛是那晚的人见厉南谨也陷入两难绝境,顾北麟并没有逼他,反而在离开前拍了拍厉南谨的肩膀,示意他宽心。“南谨,其实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关于慕时笛的”主卧。温悦将自己关在房间谁都不见,就连饭也不吃了。她每晚做梦都能梦到温母临死的模样,温悦只恨自己没能早点知道温母的下落,这样就可以救出妈妈了!可现在一切都晚了。温悦想到这儿,十指插入发间,死死扣住。叩叩几声敲门声,是佣人来送饭。“太太,你这两天吃的都很少,我特意做了你喜欢的东西,你吃一点吧?”佣人将东西送进来放在玻璃茶几上。温悦只是扫了一眼,示意佣人离开。佣人出来后看到厉南谨。“还是不肯吃吗?”男人沉声问。佣人点头,“太太一直心情低落,整个人都消瘦了,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太太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了。”厉南谨闻声,拧起眉心。回来后温悦就一直这样,医生说过,受到巨大刺激很容易让一个人陷入封闭状态。温悦现在就这样。温悦,难道是因为我吗?厉南谨推门进入,温悦坐在飘窗前,风勾起窗纱带着几分缱绻,就这样吹在温悦身上,女人的身影显得瘦弱又无助。温悦一直出神,连厉南谨靠近都没发现。“我们吃点东西好不好?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吃点好吗?”厉南谨说着,特意捧起碗,勺起一勺粥递到温悦嘴边。出神的温悦被拉了回来。她看向厉南谨,男人的眼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淤青。三天过去了,可温悦对那天发生的事还是历历在目。她不会忘记,就在自己劝说厉南谨撤手后,妈妈就出事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倒在自己面前!温悦还没让温母享受到一天清福,就这样离开了温悦的目光从男人脸上落到厉南谨的手中。“我不想吃。
”女人满脸的哀伤已经暴露了所有。她怎么还有心情吃得下东西呢。妈妈刚走,她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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