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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的,只是暂时因为政审没有通过而滞留在南官亭做医生的上海知青,陈胜即使给邵善培施加了压力,大人们想必也是循序渐进的,不可能一竿子到底,对他们要整的人立刻做出处理,更何况从邵善培今后的人生来看,他当时也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虽然他既不是校长也不是教务主任,但他却是学校里面几乎少有的几个能把整个学校通盘看透的人之一。

那时我们的语文老师叫陈久明,陈久明老师和邵善培老师并不好,即便这样,邵善培老师为了把大小二的事情弄得更清楚,几次主动找陈久明老师,调看大小二的作业,那时陈久明老师甚至和我说过,邵善培老师也调查过我,我想邵善培老师之所以调查我是因为了解大小二到底有着一个怎样的圈子,我们这群同样来自将军山三线厂或者将军山一带,包括将军山往西边稍微靠近南官亭方向的孩子都成为他必须去重点关注的对象。大小二引起了邵善培老师的注意,对于一个少年王来说,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的,因为一旦你调查一个人,你的触角会惊动这个人,更何况对于那些敏感的孩子来。我说我曾怀疑大小二是否有着幽默的一面,今天看来,并不是他缺少这种幽默的细胞,只是他的幽默并不是以我们常人能理解的方式表达出来。比如说,他是一个少年王,但他却从不欺侮别人,他也很少炫耀,即使他频繁地出入县城却并不把去县城的事挂在嘴上,他的这些沉稳在今天想来,就是他与其他孩子不同的地方。

当小四在丰乐河岸边为陈哲看石料时,邵善培老师找小四和他攀谈了起来,不知小四是否愚蠢到连邵善培老师的话也听不出弦外之音,但是邵善培来过了好多次他才把话带给了我们,说你们学校有个老师已经找过他多次问大小二的事。大小二并不是通过小四的小道消息才知道邵善培老师对他的拐弯抹角的调查,那不符合大小二的实际情况,实际上在邵善培老师摸他底的时候,他已经通过他的方式摸清了邵善培老师的底,他甚至知道邵善培老师是在东河口学中出的事,才勉强调到南官亭中学的,因为任何人都知道一个镇上的中学会比一条街上的中学的待遇要更好,况且即使为了名誉也不会从镇上调到街上,然而邵善培老师在东河口中学犯过什么错误呢?这个情况一时还没有摸清楚,但这一点,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足以构成对老师的威胁。

克强人郑兵(2)

那时的南官亭街有个叫郑兵的孩子,具体年龄不知道,应该比我们大,大约和陈哲差不多,甚至比陈哲还要大些,只是因为无比顽劣显得不像陈哲那么大,他又不像陈哲一张坏脸显得很深沉。那时的他个子不高,也不胖,但却趾高气扬。后来我们打听,他的家境很惨,他的父亲曾经是个杀猪的,而他的母亲是街上卖菜的,但是他们却是南官亭街最有资格的街坊之一,他们家解放前就在南官亭街,而那时的南官亭街只有几户人家。就是这个郑兵也曾经想要参军,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始终没有参军走掉,他在整个南官亭街打过几次大架,有人谣传他曾经打死过人,但死无对证,也就不了了之。

我们到南官亭读书不久,便知道有郑兵这个人存在,只是那时在我们孩子们看来,并不能明辨是非,不知道这样一个郑兵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因为我们身边有大小二,以我们的心态来说,并不觉得任何人有值得崇敬的地方,但对于大小二来说,他偶尔也跟我们提到过郑兵,他甚至说过,他远远地看到过郑兵,觉得他的身影不够矫健。其实两个有可能被众人盼望会滋事的人最终真正突然架到了一起,往往并不是蓄谋已久的阴谋,而是因为最简单的事。而那一天,就是在供销社门口,郑兵堵住了大小二,以我们当时幼稚的心态来看,郑兵只不过是觉得一个从将军山三线厂上来的人,不应该在南官亭初中有着所谓的不容侵犯的孩子王形象,他这个在南官亭街混打了一二十年的孩子,是不能容忍的。

那天他把大小二堵在供销社门口,我并不在场,不是放学的时候,而是下午活动课之前,大小二那天也许是鬼使神差,是想往南官亭街上去找小四,因为他知道他的弟弟小四往往会在下午到那个供销社门口像模像样的玩桌球。那天,大小二本来是不屑去观察他的弟弟打球,但他在台球桌边站了很久,这时小四和另外一个孩子正为一个黑球打不进洞争来争去,大小二看小四像个小丑一样的举着那个漆皮剥落的球杆笨手笨脚的就是打不进洞,他想把那个球杆折断,小四看他的哥哥在旁边看球,心里更是发毛,他们彼此都为对方感到羞愧。

如果不是因为这奇怪的一局,大小二是不会站在那的,后来尽管小四打进了那个球,大小二长吁了一口气,但他还是觉得他的弟弟长期这样下去会让他在南官亭丢尽脸,大小二并不知道在他观察他弟弟打球的同时有一个人站在供销社那台补鞋机旁也已经观察他很久了,连眼睛都麻木了,当他继续往前走到供销社门口,准备到前面岔路的小店去拿一件东西时被郑兵挡在了补鞋机下边的台阶上,大小二至今也没有说出当时郑兵是以什么理由向他问话,大概的意思还是从那个台球桌说起,因为那个开台球桌生意的人是郑兵家的亲戚,按照今天的说法,那个打台球的场子,是郑兵看着的,不是收取保护费的意思,假如是他看的场子,那么所有在台球场站着或者围观的人,他都有权力盘问,虽然用的不一定是恶狠狠的语言,但是像大小二这样的人,烦别人去问他,他站在那里完全是因为他的弟弟在那里打球,不然他才不会稀罕那个破旧不堪的台球桌。大小二情绪被调动起来,并不是因为这个恶狠狠的郑兵,引起他的反感,实际上主要还是因为他自己,如果他推开台球桌,就会踢到他弟弟,踢到他弟弟打的一个球,况且他的弟弟总是在那个拐角的阳光中度过漫长的下午,无所事事,两个人说着就回到了台球桌那边。

今天想来,一个是将军山的少年王,一个是南官亭街上的混子,他们又能对峙什么呢?当然后来还是把小四也拽了出来,其实这引起事情走向不可收拾的一面,小四被重新拉了过来,小四承认跟对方是赌钱的,别人在小四那要了钱,而之前小四输了是从来不给钱的,可能也来自小四背后有陈哲的撑腰,说到底,还是钱,问题的关键还是钱。又回到人,大小二这一架非打不可,并不是要为谁出头,而是因为有一种难以估量的丑恶的情趣,在他的心中滋生。实际上,他是觉得他的弟弟会永远给他带来麻烦,更何况,他的弟弟回来之后还像模像样的,拿起漆皮已经剥落的台球杆,这种一点一点的气息,实际上都是在积蓄力量,越往后拖越对大小二不利,假如响起上下课的铃声,或者是英雄纪念碑边的大广播响起,这一切可能对大小二有利。

但那一天,当大小二拿起球杆,打架像吃饭一样的郑兵,便迅速操起了比他的球杆要新要粗的球杆,两个拿着球杆的人并不是围在球桌旁,而是站到了供销社西侧的那道墙根下,其实大小二想,如果照他自己的脾气,就直接朝对方的脸戳去,能准确的迅速戳向他的眼睛,那样世上就多了一个双目失明的年轻人,他设想过很多,假如就用这支球杆像诸佛庵那些山民用竹尖去戳大忠一样,他又不会像山民那样愚蠢,他要是用这个球杆,就一下子顺着他的心脏捅过去,他的心嗖了一下,好像觉得那真的是可行的,但他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就在他做这些思想斗争的时候,他的手随时可以动起来,后来他没有采取这种把球杆捅出去的动作,而是把球杆扬了起来,对方也扬起了球杆,毕竟他是大小二,对方扬起球杆也没有用,他的球杆一下子压了下去,当他意识到他劈下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倒在了地上,速战速决,速度如此之快,把在南官亭街上比陈哲更加有名的,很多人私下都称为痞子的郑兵打倒,这在南官亭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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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河嘴驱鬼

他在岸上坐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跳进了水中,凭着他能够在洪水期泅渡过河的胆量,即便在这样的晚上,他也下了水,顺着那个竹林向水下蹿了一点,但除了那些盘根错节的须根,没有摸到任何东西。他知道这是最危险的,因为那些须根往往会缠住一个人的脚,使人命丧于此。他没有再往竹林的中间去,因为假如进了竹林的中间,那就不是水鬼的事情,竹根或者里面已经生长了很多年的藤蔓,一旦缠住了脚,便会越缠越紧,一动不能动,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逃脱。大小二那天晚上是无功而返,他也没有绕到荷叶地去告诉丁冒德他在石墩桥那里找鬼的下落,但对一个少年来说,他是坚决的,对于那些凶狠的人他是不会罢休的,对于鬼他也会有始有终。所以那个晚上,据他事后跟我们讲他是一点也没有睡着,坐在家中一直待到凌晨,天还没有亮,他又去了石墩桥。没有等到丁冒德,最早的广播也没有响起,天刚刚有点发白,这时他看到从河的下岸有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向上游漂来,起头他还没有转过身来,以为是顺水而动的,后来他才发现,这两个东西是逆着水的。因为从河的南岸绕过来是一个水潭,所以他很难想象那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他没带手电,但他很警觉,后来这两个跳动的黑乎乎的东西发出了声响,他竖起了耳朵,听得不是很明白,后来他发现是两个人在讲话,看来是两个泅水的人,他们并不是为了过河,假如是为了过河,他们也不会在这样的深潭,在下边下龙爪的地方,在那个水位最低的地方他们就可以过河,但他们是干什么的呢?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黑乎乎的东西闪进了竹林,这时他才明白,也许对整个山村来说这便是鬼,其实是人。

他的头脑反应很快,这两个黝黑的只有头部的影子游进了竹林,他看到从河的上游这时真正的漂来了一只用木板扎成的简易的像船板样的东西,上面坐着人,还有鱼网,他知道那是从杨家河湾那一带漂下来的,一定是向东边漂去,他就是在这个像船板样的木排从石墩中间的空隙停下,并绕向左边的宽些的河面,往下游漂去时,他才很迅捷地跳上了石墩,乘着这个间隙一下子来到了竹林的边上,他很轻盈地从最边上的一个石墩处划水,他可没有蠢到露头,头摁在水里面,慢慢地靠近了那片竹林。就在大小二摸到竹林的边沿,天还没有完全放亮,加之竹林更加幽暗,他知道,那两个人已从河的下游游到竹林的另一侧,如果要游到他们边上去,必须要经过那些缠绕的竹根和水草,这是非常危险的。但也可以通过竹林的外沿绕到那两个所谓的水鬼的旁边,这时他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早晨从河的下游泅水上来,并且在水潭边到底要干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在早晨成为两只水鬼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天既然遇到了这两个人就必须要解决事情,那个扎着木板带着鱼网往下游去的老头已经拐过前面的一道河弯,从连续的几个水潭边漂过,就要消失不见了。

这时天快要亮了,僵持了很长时间,他不知道那两个水鬼有没有看见他,后来他还是决定绕过这块竹林,直接去和那两个水鬼对质,因为天色已亮,那个丁冒德就快出现了,他不想再等待,便绕过竹林,划到最前面的那个尖嘴,向竹林的另一侧划水过去,其实那两个水鬼比大小二想象的更早发现了他,大小二一过去,这两只水鬼便从水中更多的露出了身子,表明他们不是鬼而是人。很近的,大小二发现,他们也很年轻,其中有个人似曾相识,假如他没有记错,在陆地上也肯定见过面。他本想捉住两只水鬼,但这时捉住会有更大的麻烦,能把他们扔到什么地方呢?

其实发现他们是人也就行了。这两只水鬼也没有大小二所猜想的那么笨,他们迅速从竹林中出来,从他们的身手来看,他们的划水技巧比大小二还要更胜一筹,他们立即顺着河滩的边沿向下游游去。大小二从后面追过去,这时他心里有了一种驱鬼的冲动,使他想起,即便面对真正的水鬼或者是陆地上的鬼,所谓驱鬼也就是跟着他们,而不是打败他们,不像是对人,只要把他们撵出自己的地界。如此,他就跟在这两个人后面向下游追去,如果发力他也许能够追上他们,可是他不愿意这样做,天空已经比之前亮了许多,清早的河面泛着幽蓝的反光,况且三个人是向着河的下游游,假如一直游下去,甚至可以游到无穷远,但最终他过了下龙爪那个堆着许多石块的岸边之后,他就上了岸。他站在大石块上,看着那两个人也在不远的地方爬上岸,他们也在河岸上和他隔着那么多田地互相望着。这时大小二心里清楚,这两只鬼,他们是不会再回来了。

大小二驱走了水鬼,所以丁冒德可以安稳地过河,不必有遭到水鬼暗算的担忧,那两只水鬼回到了下河嘴庄。实际上,他们并不怕大小二,他们的身手盖过整个下河嘴村的人。大小二在下河嘴石墩桥驱鬼的事情,后来还是在我们这些朋友中传开,这就更加增添了他的威力,因为面对的不仅是人还有鬼。更何况还是水鬼,而且是他犯过事的那个村子的水鬼。虽然他一再说那是两个人,但没有人轻信,谁又能保证那是人,其实我们宁愿相信那是鬼。这时他在学校受到夏丽老师无休无止的所谓心理指导以及邵善培老师紧抓不放的对他的处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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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要收枪

接着在他的家里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事情的原委我们并不清楚,即便是我们的父亲也对我们讳莫如深,老戴突然有一天被炸伤了腿,宣布这个消息时距离他的腿被炸伤已经有了三天。而大小二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怎样被炸坏了一条腿,起初几天他没有见到他的父亲,他还以为他的父亲是去了外地出差,他甚至有点高兴,因为父亲不在,他在家中便宽松许多。即便他的几个姐姐,其实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离开是因为被炸坏了腿。到第三天宣布他的父亲被炸坏一条腿的消息时,他觉得他的大姐春霞的反应没有其他人强烈,他隐隐地觉得这一切当中也许另有隐情,但是一个少年再有本事,对于三线厂这样大的一个工厂,对于大人的事无能为力。他的父亲是被拉到了军分区的一个野战医院,尽管这样的野战医院今天已经撤消了,当时在地方却是一流的。

他的父亲终究是保住了那条腿,但因为关键部位膝盖骨的损伤,却使他落下了一个颠簸的毛病,也就是使他成为了通常意义上所说的瘸子,虽然我们见到过老戴,那是他已经腿断了之后,不再担任引线装配的工作,而改为弹壳车间的检验员。

然而伤了腿,他爱上喝酒倒是小事,有时他也擦他的枪,他瘸了腿,一开始不好意思出去打猎,更别说去炫耀他的枪法。但是一条让人失望的消息便是三线厂的上级军分区以及各地区的人武系统已经联合下文决定,要收回那些三线厂职工的枪支,即便是处于三线厂本身保卫需要的那些从事保卫工作的人的枪支也大大地压缩,我的父亲和老戴都在枪支被收缴的名单范围之内,对我父亲这样与文件、图纸之类打交道多的人来说的话,可能这并不算是个特别难过的决定,但对于像老戴这样一辈子和枪支打了很多交道并且自己就是一个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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