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襄默然半晌,轻叹道:“亚男还没回来,我很担心,她怎么还不来金陵与我会合?”
筱伯忙道:“咱们可以留个下人在这里等舒姑娘,其他人暂时避一避。我已经在郊外找到一处僻静的住所,今日就可以搬过去。”
云襄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咱们立刻就搬。”
暮色初临,一辆马车载着云襄等人悄然出城。为了安全,云襄与明珠只带孩子和乳母,以及那条从不吠叫的阿布上路,筱伯亲自赶车。马车来到郊外的旷野,筱伯突然回头道:“公子,我感觉咱们被跟踪了。”
云襄回头看看空无一人的旷野,疑惑道:“后面一个人也看不到,哪有跟踪的?”
筱伯正色道道:“公子要相信一个杀手的直觉。”
云襄略一沉吟:“我赶车继续往前走,你悄悄藏到路边看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咱们在前面的岔路口再会合。”
筱伯悄然溜下马车,藏到了路边的草丛中。云襄赶着马车继续前行,到数里外的岔路口停下,没多久筱伯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道:“咱们果然被跟踪了,不过不是人是条狗。”
“狗?”云襄有些惊讶。筱伯点头道:“没错!是条训练有素的猎犬,十分机敏,我本想做了它,谁知这畜生精得很,嗅到人味就跑,我根本近不了它的身。”
云襄想了想,轻轻拍拍阿布的头,指指路旁的草丛,又指指远方那隐约的犬影:“阿布,干掉它!”
阿布心领神会,立刻跳下马车藏入草丛。云襄赶着马车继续前行,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狗的惨叫,不一会儿阿布追上来,嘴边沾满了狗毛和鲜血,将明珠吓了一跳。
在看不到马车的数里之外,蔺东海正道这几个侍卫驱马缓缓而行,猎狗的惨叫令他一惊,赶紧打马追上去,就见瓦拉人训练的名贵猎犬已倒在血泊中,喉咙完全被撕开,显然是被猛犬一口毙命。他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打马狂追,很快就在路旁发现了马车,只是马车中早已没有一个人。
筱伯领着云襄等人,从树林中的小路来到山脚下的一座村庄,村庄不大,只有数十户人家。筱伯指着山脚下一座竹楼道:“那原本是村中一户人家的空房子,我自作主张替公子买了下来。这里交通闭塞,民风淳朴,与江湖上的人也没有任何来往,很适合在此隐居。”。
云襄随着筱伯来到那竹楼,见里面虽然简陋,却不失雅致,心里十分满意。几个人安顿下来后,筱伯就问:“不知公子下一步有何打算?”
“等!”云襄从容道。
“等?等什么?筱伯疑惑地挠挠头。”
“没错,现在等就是最好的行动。”云襄淡淡解释道,“南宫放找不回孩子,他继承家业的希望就完全破灭。以他从小就养成的骄纵性格,必不甘心就此失去大权,定会使出非常手段。咱们只须等南宫世家自生变乱,再去收拾残局。这期间咱们要割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藏好自己就是最大的胜利!”说道这他顿了顿,微微叹道:“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亚男。”
“公子不用担心,”筱伯连忙安慰道,“以舒姑娘的聪明机智,定不会有事。再说公子已经给看家的门房交代过,见到舒姑娘就让她去你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会合,绝不会错过。”
为保安全,云襄只给门房留下个模糊的地址,唐她到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会合。相信除了舒亚男自己,没有人能猜到那是哪里。茫茫人海,他也只有用这个办法与舒亚男相约了。
就在云襄躲在山村静享悠闲的时候,南宫世家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南宫瑞在族中老人们的一再催促下,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在一个星月晦暗的夜晚,他让人把南宫放找来,准备跟他谈谈。
看到南宫放因儿子被帮教而憔悴不堪,南宫瑞心中隐隐作痛。不过现在不是安慰儿子的时候,他狠下心准备开门见山。
“为父老了,最近更是体弱多病,常感精力不济,所以想早一点放手,享几年清福。”南宫瑞轻叹道。
“父亲可以将家族事务交给孩儿打理,”南宫放忙陪笑道,“为爹爹分忧,那是孩儿应尽的孝道。”
南宫瑞微微点头,跟着又摇头道:“放儿,你知道爹爹一直对你宠爱有加,甚至罔顾立长不立幼的祖训立你为南宫世家嗣子,即便你受伤之后,爹爹都在尽一切努力让你继承家业。但现在你儿子失踪,你再也无法延续南宫世家香火,自然也就无法再继续做嗣子。为父虽然痛惜,却也不能不考虑族人的感受,希望你能理解。”
南宫放闻言大急:“去哦一定能找回我的儿子,请爹爹给我时间!”
南宫瑞惋惜道:“为父已经给了你不少时间,但南宫一族的未来,总不能寄托在一个生死不明的婴儿身上吧?”
南宫放面色煞白,默然半晌,方涩声问:“爹爹已经决定了?”
南宫瑞微微颔首:“为父打算明日就召集族人拜祭先祖,改立阿豪为嗣子。”
南宫放心底一凉,差点软倒。他如今与大哥已成死敌,一旦大哥做了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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