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皇宫中,比干太师和西伯侯姬昌真就如同多年未见的密友,便是在帝辛面前也是“如胶似膝”般甜蜜。
姬昌虽一直在和比干等人嘘寒问暖,可依旧把注意力放在帝辛身上。这个方才是数年未见的大商人皇,似乎从东夷之战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据探子说,帝辛一日之时,有半数将自己困在斗兽场,将四方厄兽和自己对抗,才是短短几年,就可以与猛虎野兽搏斗,便成了如今身姿魁梧的模样。
只是听说东夷之战,强如帝辛也是险些陨落。一连数日,都是泡在济世堂给的药水之中。
听闻姬昌到朝歌,帝辛这才破了例,开坛灌酒。
可是如今夜所见,大商人皇帝辛和西伯侯姬昌,来往交流之上,的确有那么一些隔膜。
可是那比干太师,还真就视而不见,一个劲的和西伯侯姬昌把酒言欢。全然不顾及帝辛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西伯侯,听闻你解开了伏羲留在人间的上古谜团?”比干将那异兽肉块放入嘴中,脱下后便朝着姬昌开口。
若非是了解比干,西伯侯都会觉得比干是帝辛的眼线,就是为了打感情牌迷惑自己的。
但是姬昌却明白,比干是真的对自己的这个传说很好奇。毕竟莫说伏羲,便是伏羲氏的消息,都将会引得天下浩荡!
见姬昌默不作声,脸上已有醉色的比干却急了眼,“我说你这小小西伯侯,怎就如此高冷?你小时候我还……”
没等比干说完,姬昌便把酒举到比干面前。
看着这个没比自己大多少但是的确知道自己不少糗事的比干,竟是有些头疼。
“伏羲先神的谜团,怎会是我姬昌能解?”姬昌苦笑道,“不过是多看了这野史传说,有一些片面无知的理解罢了。”
“荒唐!”这比干一放杯子,酒水撒到桌上,“你这样都叫做片面无知,那你把那些山野奇人置于何地?”
比干放下杯子,那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天花板,“你可要知道,虽有月满则亏,却也有藏泽即损!”
姬昌浅笑了一下,“太师说笑了,姬昌何德何能,需要隐藏?”
忽而听闻门外人声鼎沸,大殿之中众人纷纷疑惑,皆是停下手中动作。却见得不多时大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面容憔悴但是却依旧看得清模样。
姬昌瞥见这人模样,心中微微一紧,却看向高位之上,见得此境也一脸茫然。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是疑惑不知情,就连帝辛也是眉头紧皱,却看见而后走进来申公豹和一群身穿战甲的皇城亲卫。
“申公,这是做甚?”帝辛有些不悦,毕竟这些亲卫没有听从自己的命令便带甲入殿,身为人皇,帝辛自然不喜。
“回人皇话,申愿先行请罪,还望人皇莫要怪罪这亲卫将士!”申公豹躬身一俯首,而后又抬起头来,“只是将士们担心人皇安危,唯恐人皇被奸人暗算,方才不顾皇命,也要进大殿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有人要害我?”帝辛听言,愤而拍桌,站起身来指着申公豹,大殿之中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来自帝辛的怒火。
“人皇是将真相和事实,避而不见了吗?”申公豹好胆,竟是直接怒怼帝辛,并手指那满身伤痕,惨不忍睹的家伙,“人皇可知,这是何人?”
殿中众人都不知申公豹竟然会如此刚硬,就连那有了几分醉意的比干都清醒了许多。
帝辛双眼看着这个本就是山上人可却做了诸多兴国政大事的申公豹,微叹了口气,“申公,我便与你解释的时间,若是说不清楚,那今日,本皇便让你走一遍那炮烙之刑!”
那些和申公豹一同进入大殿的亲卫皆是一震,竟有冷汗从额头冒出。
申公豹却不以为惧,指着地上那个将要咽气的家伙说道,“这人,乃是鹿台西楼的监工!”
申公豹话才说到这里,帝辛便止住了言语,因为就连大商内部,方才有几人明白新建五座鹿台新楼的重要性。
“申公,此事,我们过后再议!”
帝辛还是觉得此刻不便于考究鹿台五楼之事,便打算让申公豹就此停下,却不曾想,这申公豹却是摇头,“人皇为何不想一想,如果仅仅是这样,我又何必冒死带人闯入大殿?这些亲卫又何故堵上性命!”
不见帝辛言语,申公豹这才怔怔的看着西伯侯姬昌,轻轻道,“西伯侯对易经八卦所知甚巨吧!”
姬昌眼神扫过申公豹,也扫过那个所谓的西楼监工,微微点头。
“那西伯侯必然知道,西方代表着什么吧?”
姬昌眉头微皱,这申公豹显然是要刁难自己了。毕竟自己便是西伯侯,便是“西”!
沉吟片刻,姬昌还是缓缓开口,“西方属天干庚辛、地支中的申酉、八卦中的兑卦,属五行金木水火土中的金!”
姬昌所说,算得上全是基本表面的东西,知也为知,不知也不知!
这时大殿上的众人方才有些醒悟,毕竟姬昌对于伏羲氏所留的易经有深入的研究,这基本算不得什么秘密。想来以为姬昌会说出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却不想也只是洒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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