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李氏大步走了上来,拿出三个用红纸叠成的红包给他们三个递了过来。
“谢谢大伯母…”
虽然红包里面只有五个铜板,可还是把小玉和小武都高兴坏了。
陈平眼尖,一下就看见了大伯母伸手的时候手腕上多出来了一个金光闪闪的金手镯子,这东西,陈平在老娘的那个包袱里见到过。
许是发现了陈平的目光,大伯母面色尴尬的笑了一下,赶忙将手腕上的金手镯摘了下来:“早上的时候你娘给的,我说不要吧,你娘还非要给,诺,四郎,回头你帮大伯母还给你娘…”
“呵呵…”陈平天真的笑了一下,接着又一脸嫌弃的说道:“大伯母,我娘给你的东西你就收着吧,东西不值什么钱,但也是我娘的一片心意,这大过年的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说出来多不吉利啊。
再说了,我娘能拿得出什么好东西,这镯子是来的时候我娘在街边的铺子上才花了三百文钱买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纯金的…”
陈李氏一听不是纯金的,心里顿时就释然了,不过还是认真反复又看了几遍,啧啧道:“都不是纯金的,还要三百文这么多啊!这弟妹还真不知道过日子…”
既然是老娘这个抠门精亲自送出去的,那就说明老娘是真心想送给大伯母了,陈平之所以这样说,一来是让大伯母心里没有负担,欣然接受,二来又说出三百文钱的价格,好让大伯母爱惜一点。
回过头来,陈平的目光又落到了大伯手里的鱼上面,想到昨天那老者邀请自己上门做客的事情,可不能空着手过去:“大伯,这么多的鱼咱家也吃不下啊,给我分一半呗,我拿到山上去做烤鱼吃…”
拿到山上去做烤鱼吃?
闻言,大伯的脸色黯了一下,又想到自己这一家人对陈平一家确实亏欠太多,这些鱼即便是做出来了,恐怕还真落不到陈平他们几个嘴里。
当即也不再多问,一股脑的起码给陈平塞过来了五六斤:“拿去,拿去,回头吃完了不够再来给大伯说,赶明儿大伯又去河里给你们下网…”
“呵呵…够了够了…”
陈平接过鱼,三兄弟就风一样的朝昨天钓鱼的那个方向去了。
小院幽静,苍松挺拔,竹荫绿绕,一条青石小径穿过柳林,延伸到竹林深处。
沿着小径将处林走完,眼前出现一个一人多高的柴门,此刻正嘘嘘掩掩。
绿水争流,茶香飘荡,竹林、竹门、竹院,还有那一丛丛的腊梅飘香,眼前看见的一切,无不显露着这小院主人的脱俗雅致。
抬起手来,陈平正要敲门,忽而又听见昨天那老者的声音从里面悠悠传来:“一车在中营,鸳鸯马上攻…”
一车在中营,鸳鸯马上攻?
陈平略一思忖,顿时明白了这是一句象棋的口诀,看来老者的这局棋已经杀到了关键之处,车占住了中营,后面再用连环马将军便已经是必杀棋局了。
陈平穿越之前也是出了名的臭棋篓子,那时候大山里的娱乐项目不多,一群孩子凑到一起下象棋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不过说来也是郁闷,虽然穿越之前陈平五岁就会下象棋了,可是下来下去,终究还是个臭棋篓子,残棋,棋谱倒是背了不少,可当真手下见真章的时候就直接哑火了。
陈平当下不再做声,给身边的小玉和小武都虚了一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便直接抬腿走了进去。
从柴门里进来,陈平立刻就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正有一老一少二人正端坐在石凳上。
老者须发皆白,面容亲和,不过此刻他一手托着胡须,一手握着棋子举棋不定的样子颇有几分滑稽。
再看那和他对坐的童子,此刻正一双小手抱在胸前,还不停的打着哈欠。
走得近了,又听见那昨天自称叫做涂白的童子嘀咕道:“大人,这局棋你都悔了八百遍了,这一步你杀我的士,车占中营也不管用了,你看看你的中军大帐…”
果然,陈平听涂白这么一说,仔细一看,先还没有发现其中关键,可是推敲了半晌,才发现这个涂白才是象棋一道的个中高手啊,只见他的棋局锋芒暗藏,杀机含而不露,不见双车,却是当头炮已成定局之势,当然,这还不是重要的,双卒过河,旁边的马一步就可以卧槽了,旁边那个炮更是可重可沉,连将五步,这老者必输无疑。
我去的个去,你妹啊,这还没将军呢,已经布局完了后面的十步开外,直接看到结果了,这还让人怎么玩!
人比人气死人,下了这么多年的象棋,且不说没资格和这个涂白对垒,就连看懂别人的棋局都要煞费苦心。
然而正在此刻,那老者苦思无解,直接耍赖,哗啦一下推翻了棋盘,目光一转,落到正提着几条鱼,站在一旁的陈平身上,先声夺人道:“我就说不走这一步嘛,你非说要走这一步,现在好了,输了吧,你说,本大人应该怎么罚你?”
陈平懵逼了,我特么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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