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上哪儿去?整个大散关已落入我等手中,你难道还能插翅飞离不成?”她张嘴,一口迷烟喷向他脸面。
“你……哈,自大,那个人若没来,你们的阴谋或许有机会实现……”他笑着,眼皮重得已经睁不开,但唇角依然勾着嘲讽的弧度。“可那个人来了……你们……呵,没有希望……”他昏过去了。
阿史娜伸手抱住他。“倔强的人,真是固执,都到这步田地了,还要与我作对!”她的手指抚过柳啸月俊挺的眉眼。“不过你真好看……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当柳啸月落入阿史娜的陷阱时,袁尚喜也终于了解了曹天娇死而复生的经过。
背着曹天娇的男人是吉丁,她手下的偏将,在东宫叛变,乱军攻入皇宫时,两人以身相诱乱军入藏经阁,再发火炮轰楼,与敌共亡。
谁知那楼阁底下有机关,他们是被压入地底了,却没死,只有曹天娇断了双腿。
吉丁趁乱救出曹天娇,逃出皇宫,延医诊治,可惜还是没能救回她的腿。倘若当年的医圣卓不凡尚在人间,也许有救,奈何医圣已亡。
曹天娇伤得重,将养数月,方才恢复健康。待他们重新入世,却发现天下已经换了一番样貌。
更可笑的是,曹天娇人还在世,衣冠冢却立起来了,还有人去祭拜。
她嘲笑之余,也没想去更正,只道,她身亡消息传出,必然四夷不稳,正好乘机铲除恶邻,便与吉丁奔走边关,和边关守将商量,重新布置边防。大散关便是他们的第二站。
这曲折故事听得袁尚喜目瞪口呆。
不多时,陈守将来了,袁尚喜将柳啸月的叮嘱告诉他,让他捉紧机会,向曹天娇请教行军布阵之道。
但陈守将还没开口,外头敌袭的喊声已响彻半边天。
陈守将大惊,正想领军上城头抗敌,吉丁拉住他。
曹天娇对他说:“你若信任我,城里一切由我负责,你且领一支骑兵,千里奔袭当涂族王帐,只要此役功成,从此北方无患。”
陈守将思虑片刻,曹天娇毕竟威名远扬,沙场十余年,从无败绩,至惨局面,她也能与敌共亡,大散关交予她,却是安心的。
“好,末将但凭大将军差遗。”他把自己的官印交了出去。
曹天娇让他自去挑人准备出击,又对袁尚喜道:“你把日前逃亡到大散关的行商都捉起来,全部关押到大牢,一个也不要遗漏。”
袁尚喜也是灵慧之人,将所有事情连起来想一遍,便知那群行商里混入了当涂族奸细,是要来颠覆大散关的,恐怕之前在城内胡乱纵火的也是他们。
袁尚喜是最清楚水火无情的人,对纵火者深恶痛绝,当下立刻寻了帮手捉人去。
而吉丁则背着曹天娇上了城头,她拿陈守将的宫印接管了防守任务。
关口外,大批的当涂族骑兵足有四万人,排成了四个方阵,正准备攻城。
城头,一些没经过战争洗礼的新兵在发抖。
曹天娇冷笑。“连一样攻城械具都没带,他们要来攻城?笑话,全给我把弓箭收起来,让他们撞,我就不信他们撞得下一块墙!”
她的话让那些军工笑了起来,紧张瞬间消除,代之而起的是自信和熊熊的战意。
当涂族的军队当然不会带攻城械具来,他们早接到阿史娜公主的消息,大散关尽在掌握,只要当涂族人到,必然开关迎接。
他们哪里知道,二十一个奸细,除了沈娘子——也就是阿史娜公主,袁尚喜还不知她的真正身分——出逃在外,其他人都被袁尚喜抓进大牢了。
同时入监的还有那些无端受累的行商,但袁尚喜下了命令,不准虐待犯人,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自由,因此,抗议也没太多。
没人给当涂族人开城门,他们又没带攻城械具,只能在外头零散地射箭,守城的士兵只要往城墙一躲,毛都不会掉一根。这场攻击真正变成了一个笑话。
现在大概只有袁尚喜笑不出来。她找不到沈娘子。
城里城外都找遍了,沈娘子不见踪迹。
她想到柳啸月去追沈娘子,也一直没回来,莫非出事了?
她很紧张,想着自己可能有哪些地方找漏了,除了守将府,就只有军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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