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悠忍着笑上前挤进人群冲那人道:“县太爷的通告在哪里,可否给我看看?”
那人坐在一个将将能支起来的也不知从哪家搬来的破烂桌子后面,左右站着两个佩刀的衙役,见迎面走过来一个气度不凡的少年,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
刘悠知道他在想什么,感情是怕踢到铁板啊!
“你是县里的主簿还是什么?你们县太爷的通告何在?”刘悠继续云淡风轻的问道。
那人愈加肯定心中的猜测,起身道:“在下正是主簿,奉我家县令之命前来收税。不知公子是?”
原来还真是个主簿,不入流的小吏而已,用今天的话说就是非编制内人员。当官是要考科举的,即便是个最不济的同进士出身一时没有合适的出缺让你上任那也是官,而吏就是吏,属于临时工,想当官那是没有一丝丝可能xìng的。
刘悠笑道:“我与你家县太爷没什么交情,你也莫问我是谁,我只想知道这兵税和矿税是你们县太爷让交的,还是中州知州大人让交的,亦或是朝廷让交的?”
“这……”看来这少年来头不小啊,自己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啊,“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何必借一步,就在此说清楚不行吗?”
这话不是刘悠说的,而是一个脆生生的少女声音,刘悠闻言看去,竟是那个陪着老头子的冰山少女,居然也看热闹来了。
主簿见一个少女也对自己呼喝起来了,心中那个恼啊,也顾不上之前心中的忐忑了,硬着脖子道:“这是我县里的事情,各位若不是本县的人就莫要多管闲事,速速离去!”
刘悠一惊,不知这位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一转眼就挺起来了。
“贪官污吏,人人得而诛之!”那少女杏目圆睁,一手摸向佩剑一边冷狠狠道。
主簿吓了一跳,难道碰到传说中的江湖人了?赶忙道:“你,你要做什么,难道要刺杀朝廷命官!”
刘悠冷笑一声说道:“要说这县里的朝廷命官,除了你们县太爷似乎也只有县丞和教谕了吧,你个小吏算哪门子的命官?”
一个小吏,杀了也就杀了,刘悠本身也不是惮于杀人的人,别说小吏,就是那县太爷又如何?他自信凭自己的身法这个小县里还没有那个公人能赶得上,就算事情闹大了大不了也就是身上这个子爵还给皇帝老子,真能为了一个小县令砍了自己发配自己?
不过想想这主簿也是为虎作伥,并没有取死之道,刘悠对那少女拱了拱手道:“姑娘莫急,若能妥善处理更好,何必多造杀孽?”
少女看了刘悠一眼,并未答话,只是握住佩剑的手松了松。
刘悠走到那主簿身前,低声道:“今rì之事我不想闹大,你带着人把鱼税给收了便罢,其他的就莫要造孽了,那少女可不是什么善茬,难道银子还能买回脑袋?”
主簿战战兢兢问道:“公子究竟是何人,我……我回去也好向我家大人交待……”
刘悠想了想,并未说明自己身份,而是把怀中的一个小牌子掏出来在他面前晃悠了一下。
“看清了?”
“爵……爵爷,您看这事儿闹得,我这就走,这就走!”主簿算是彻底傻了眼,也彻底服气了。
刘悠远没想到一个子爵的身份就这么好用,他不知道的是在外面子爵可比他那个尚书公子的身份有用多了。爵位这东西可不是路边的大白菜,除了皇家的人之外,只有有大功的臣子才能封爵,而且多是因军功而封。刘悠是由于在湘州的功劳获封,他老子刘锡辰是兵部尚书,天照边境四路大军调动、战争皆受兵部管理,所以刘锡辰也算的上是有军功的。
而且各种爵位在朝廷都是要造册的,有些可以传给后辈是为世袭,有些只能这人自己享受但儿子就没戏了,刘悠正是世袭子爵,刘锡辰是世袭伯爵。当官的今天在位明天也许就下岗了,但除非犯了大罪,朝廷一般是不会剥夺爵位的,算是铁饭碗!
刘悠不知道这些,作为“基层干部”的主簿可不会不知道,作为官场必修课,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早已背的滚瓜烂熟!
“别忘了收鱼税。”刘悠见他连正事都忘了拔腿就想走,有些哭笑不得的提醒道。
主簿忙不迭的点头应承着:“这就收这就收,您放心!”
刘悠不再理他,走出人群对李大哥说道:“好了,李大哥赶紧把鱼税去交了吧,其他的就不用交了,交完了早点回去喝酒。”
李大哥虽然在人群外,却是看得清楚,刘悠对那位“大人”悄悄说了几句话这两样税就免了,他在没有见识也知道刘悠的身份不一般啊!
“公子您……”李大哥有些犹豫,这少年似乎已经不是前两rì和自己吹牛打屁的少年了。
刘悠擂了他一拳,笑道:“想什么呢,赶紧去吧,别让嫂子在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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