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很努力、笑得很累很累了,还要他怎么样?
隐藏得可真是好啊,由此更可见此君善于惺惺作态、居心险恶。
为什么一定要改变本性给人一种假象呢?不怕一不小心就露馅吗?还是他已经修炼成精,下了网络就能笑脸迎人,云淡风清?说实在的,他本来的脾
气也并非乏善可陈啊——至少逗起来很好玩,呵呵。
那天两人当面大吵一场,结束于他千方百计盘问她的身份没有得到回答,于是气呼呼地甩头向左走,她自然是施施然地向右走,以防在路上被围追
堵截。
系上的男生跟他混得比较熟一些,女生好像就没多少交情了——那些在一边虎视眈眈,就等他铩羽而归后提供栖息港湾的示好者或许除外。所以他
不认识她,也很正常。
由此可见余旸绝对不是情场高手。连她这种没有实战经验的旁观者都知道,城堡是最容易从内部突破的,最基础的追求方法里就有一招——买通心
上人身边的亲戚朋友来客串红娘,所以托宣琦的福,她们这帮女生经常可以吃到好料、玩到好东西。而显然余旸并不是任何一张餐券或者门票的提供者
。他只会傻乎乎地在教室前、寝室楼下站岗。这种笨办法,要追得到人才怪。
当然,作为一名笑看秋月春风的旁观者,她是不会三八到指点他其中诀窍的。撇开天生不爱管闲事不说,他们之间可是完完全全剑拔弩张的对立状
态,她不给他小鞋穿就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哪还会去帮这种忙?
所以不告诉他身份是明智的选择,否则他要是死皮赖脸硬是拗着她当喜鹊,不管任务是搭独木桥石拱桥还是斜拉桥,可全不在她的专业范围内。
容与今天的中饭仍然决定在学校附近的燕皮馄饨店解决,她最近狂热爱上了那里的夹馍和清粥小菜,每天照着三餐吃,有时还加上宵夜。
大老远就看到一伙穿着黄衣服顶着黄头发的人在那儿附近转悠,大概又是什么促销之类的,她也不以为然,顾着自己走路。
“小姐,能耽误您几分钟时间吗?我们这里免费为您作造型设——”拿着包餐巾纸的男子话没说完就打住了。
这种当街拉客的情况到处都是,容与知道不理他来人自然会走开,但这回对方自己突然断了话头,倒惹得她投去好奇一瞥。
“是你?”真叫巧了,昨天才刚刚碰到过,今天竟然又见面。
余旸像是吃到一只苍蝇似的,收起招牌式笑容,居高临下皱眉睨她: “你不会是一路跟踪我到学校的吧?”
容与对他的自恋叹为观止:“你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唉,也不知道是谁比较不要脸,昨天发现我是帅哥,今天就跑到学校来找我,现在的年轻人那,实在是——”余旸装摸作样地摇着头,痛心世风日
下人心不古。
“虽然你的脸皮厚度在人类中已经算是极品,但我还是比较乐意买票去动物园看大象,而不是到这里参观免费的差劲货色。”
又骂他?余旸在心中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有当吵架王的天赋,竟能想出这么多词儿变着法地挤兑他。
“那你说你来这里干什么?”遇见她是件多倒霉的事啊,不要每天都让他的眼睛受到伤害行不行?
“这是大街你不认识吗?谁都能走吧?”看他那样子,就差拿把大刀狂吼“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了。
“但是这是我学校附近——”他才是地头蛇耶!
“就兴这是你学校附近,不能是我学校附近了?”好笑!
“噢……可是这里附近就我们一所学校——”
“就兴你是C大的高材生我就不能在里面扫厕所了?”
余旸颇为她的自贬得意:“开什么玩笑,就凭你也能扫我们学校的——”刹那间想起另一种比较大的可能,“你不会也是我们学校的吧?”
“你说呢?”容与白他一眼,不能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迟钝的人,还是他把她看得实在太扁?
“不会吧?你竟然是我学妹?”余旸深觉丢脸——他竟然栽在一个自己学校的女流之辈手里,逢吵必输!
“错!我是研究生学姐。”容与正经八百地占着他便宜,然后把僵硬的躯体推到一边,“亲爱的学弟,学姐我饿了要去吃东西,你就乖乖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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