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王院长得罪谁了?血债……那话肯定是血债血偿。对了,你听说没,长孙大夫今天没来上班,听说他的车也让人泼汽油了,我总觉得这两件事间有什么联系。”
我惊讶的看着李莤,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确,越是看起来傻呼呼的越是如此。上天总是这么公平,从不偏袒。
中午时我溜出医院,在外面给曲燕沁打电话,她承认汽油是她泼的,血手印是她按的,长孙青车里的死鸟也是她丢进去的,她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妇幼保健医院里发生过的事实真相。我劝她走法律程序,现在的这种做法是犯罪,曲燕沁冷笑不已。
“你觉得我卖淫就不是犯罪了吗?警察们还免费给我们提供避孕套呢!不就是为了让那些臭男人做那事不得病?你太天真了,要走法律程序能行的话我还用得着这样吗?”
我立即醒悟,王院长知道曲燕沐的死因,却隐瞒不报,所以曲燕沁这样报复他。
这个世界怎么啦?都疯了。
“那你也不用在屋顶也按血手印啊!”
“屋顶?我只在墙上按过两只血手印,一大一小。”
曲燕沁十分肯定的说,我眼前立即重现出那满墙的血手印,不是曲燕沁,那会是谁?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不知为何,我的忽然想起文彬,那个神秘的三眼畸形儿。
“呵呵,现在警察都还没走,你为什么不举报我?”
曲燕沁就在医院附近!我抬头四处张望,看不到她的身影。
“不用找了,你不会看到我的。让我猜猜,你不报案是想看清长孙青的真面目吧?呵呵,不用辩解,我帮你,好好看着吧!”
我刚想解释,曲燕沁已经把电话挂了。
其实我是打算劝长孙青向曲燕沁道歉,希望他们私了,却没想到曲燕沁会把事态进一步扩大化。
现在这件事越来越难收场了。
回到医院休息室,看见护士长正坐在椅子上发呆。我突然想到,曲燕沁打算怎么报复护士长呢?护士长都已经快四十了,刚谈了一个男朋友,如果因为这件事再吹了的话,真嫁不出去了。
我有些同情她,犹豫着是不是该告诉她事实真相。世上本没有鬼,鬼只存在于人心的罪恶里。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其他事。
“周姐,今天一直没看到监护室的三眼记录,是不是出院了?”
护士长猛然间醒来,一愣,随即满脸惊恐的起身跑出去。我呆了下,才意识到监护室大概又是两三小时无人监护了。
我到监护室时,宝宝们都在安静的睡觉,护士长不安的一个一个检查,直到确认都还活着才长出一口气。而这期间,三眼的文彬一直趴在保温箱里,小脸贴在琉璃上,注视着护士长的一举一动,张嘴发出呀呀呓语。
他在想些什么?我有些好奇。
就在这时,文彬突然转头对我笑了,第三只眼睛随即睁开,那道冰冷的目光射来,让我无处躲藏。我知道了事实真相,却隐瞒不报,这与院长的做法有什么不同?我也是一个丑陋而又肮脏的人啊!
心跳那么快,我却无法移开眼睛。文彬的第三只眼睛的目光仍直盯着我,像是要抽走我全部的力量。我开始颤抖,耳边听不到声音,眼前只剩下那漆黑不见底的眼睛。我像是变成微小的一粒尘埃,轻飘飘随时都会被风吹走。这是怎样的感觉啊,心脏受到无形的压抑,整个世界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黑暗,吞噬一切的黑暗笼罩着我,像是再也逃脱不出来了。
“曾香?曾香?你没事吧?”
一个遥远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一双关切的眼睛注视着我,我努力分辨,好半天才意识到那是护士长,而我则倒在地上。
我怎么会晕倒呢?一点都回想不起刚才发生过什么,头痛欲裂。
“昨天晚上没吃饭吧?再不就是泡酒吧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哪,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不然等到了我这把年龄就知道痛苦了。”
护士长慈祥的笑着把我扶起,我仍困惑不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起来后我第一眼就看见文彬的笑脸,他正呀呀的笑着拍保温箱的玻璃,而那笑让我不寒而栗。
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可能会爬会拍玻璃吗?甚至会说话,不是妖怪是什么?
离开监护室,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根据曲燕沁的话,曲燕沐的女儿刚出生还没到天亮就死了,可医院开的死亡证明是写着:第二天早上突然呼吸系统衰竭死亡。与曲燕沁所说的时间上不附,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我又想到第一次见到文彬时的事,护士长和赵姐站在文彬的保温箱前,脸色发青。
也许赵姐也参与到这件事情里了吧!
我想到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犯罪公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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