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确实需要,才花重金买了新设备。
这个时候国家的外汇储备不丰厚,从国外进口,真的要花费很大代价。
像这种有一定技术含量的机器设备,其实都是国外淘汰了的产品,再高价卖过来。
就这,还要做些小动作,明明在保修期内,硬拖着不给解决,摆明了就是想再要一笔高昂的维修费。
两人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他们这角落里挺好的,以前这一片都是学习差还不努力的学渣,现在沈鱼和陈美丽奋起直追,在学渣中特别不合群。
前排的同学经常有逃课的、直接退学的,导致很多时候,他们前面两三排都是空的,就他们俩坐角落里,特别适合聊聊天。
“然后呢?真出钱了?”坐定后,沈鱼问,他说的这个出钱,是指本不该出的维修费。
陈美丽撇嘴:“邵伯伯答应了,然后那边就派人过来了,是两个黄头发的老外,我远远看过一眼,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她偷偷看了邵凌云一眼,小声补充:“邵凌云跑到老外面前指责他们不守信用……”
沈鱼:“……”
明白了,邵凌云是厂长的儿子,他要去车间,没人会拦他,就算有人拦,他说一句找他爸有急事就行了。
作为一个学霸,邵凌云的英语成绩傲世学校所有学生,一些英语老师都不如他水平高。
尤其是口语,外语课的时候,他站起来朗读课文,可以听出口语相当不错。
所以这娃就直接冲到老外面前,他连翻译都不用,自己就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全倒出来了。
感情上,沈鱼跟陈美丽一样,觉得邵凌云做得对,甚至出了一口气,很爽。
但理智上又明白,他这么做太莽撞了。
现在他们有求于人,邵厂长和其他机械厂的管理人,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人请过来,中间肯定少不了低头受委屈。
他们在厂里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明明没做错事,却要一次次跟违背约定的人说好话,出本不该出的钱请他们过来。
忍耐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人弄来了,邵凌云冲上去一顿喷,解气是解气,解气完了,肯定要出事。
“结果怎么样?”沈鱼担心地问。
陈美丽小声道:“那两个外国人很生气,直接走了,邵伯伯把邵凌云打了一顿。”
沈鱼:“……”
其实仔细一瞧,邵凌云虽然坐在凳子上,但没有坐实,只挨了一点儿凳子沿,可能是因为屁股疼吧。
“那两个外国人回国了吗?”沈鱼问。
“没有。”陈美丽表情嫌弃:“邵伯伯担心他们跟之前一样赖账,这次的维修费还没给,说好修好机器再给的,所以这些人现在住在宾馆里,就等着邵伯伯他们去道歉请他们回来。”
至于为什么外国人没拿到钱也愿意来,因为他们不怕机械厂赖账。
在他们看来,以后机械厂求着他们的时候还多着,不敢得罪他们。
沈鱼沉默了,他胸口憋着一股气,胀得他胸口疼。
虽然他穿书了,书里这个华国,跟他的祖国有一丝丝差别。
比如名字不一样,了解到的一些国家领导人、地名,也都有细小差别。
但是大体上是一致的,都有一样的历史,一样的血脉,一样的民族气节。
这或许是因为原书作者为了故事情节发展,稍微架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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