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蛛儿不禁脱口问道:“为什么呢?”
问罢,蛛儿便直望着胡夏双眼,却只见其眼神一黯,深吸口气后,轻声道:“没什么。”
闻言,蛛儿心下涩然,似乎自己是不被信任,故柔声轻语道:“夏哥哥,你究竟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同我讲呢?我们之间需要这般隐瞒么?”
“我……”胡夏脸上满是隐忍之色,却终止只化成了一声叹息。
见状蛛儿不禁也是心头一怒,道:“你到底说是不说!”心中耐性已然全无,只因对自己有所隐瞒之人正是与她朝夕相伴之人。
“好了,我来替他说吧。”对峙之时,一道话音却是自身后传来,而那声音竟犹如那清泉般悦耳,清而不烈。
循声望去,不远处已站定一名青年男子,素袍青衫,长身玉立,于晚风中袖袂翻飞。
蛛儿心下一动,若非自己方才情绪太过激动,就是此人武功甚高,不然怎会任其近身丈余仍尚未发现,不禁惊觉之心顿起,峨眉微蹙。
然而,那人下一步动作确是令蛛儿一惊,只见那人上前一步,青衫一拱,竟是对自己深深行了一礼,态度间虽是从容淡定,却是带着几分恭敬意味。
与此同时,胡夏一见来人就已染上怒容,狠狠盯着青衫男子,喊道:“韩林儿!”
夜,静谧如水,却是因这一语激起千层波澜。蛛儿怔愣瞪着双眼,良久方可开始正常思考。
眼前叫做韩林儿男子,莫不就是历史上那位小明王?蛛儿仍旧搜索着记忆中有效讯息,可惜关于这个人历史信息所知确是有限。
“你是白莲教教主?”蛛儿望着韩林儿说道,因她知道历史中韩林儿便是白莲教首领,日后还会组织群众起义,反击元朝。
只见韩林儿眼中一亮,神态见多了几分隐隐讶异,然后点了点头,算是应实了蛛儿猜测。
而蛛儿却是又微眯起了双眸,望着韩林儿,于是,一个有些模糊影像瞬间自脑间闪过,便道:“你便是上次醉酒那人?”
韩林儿稍愣,便垂首答道:“姑……姑娘好记性。”
闻言,蛛儿则是将疑惑目光转向了胡夏,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夏认识白莲教首领,在茶楼里他们又相见却不相认,而且转日胡夏就中了血蛊,这一连串疑问都缠绕着蛛儿心。她不喜欢阴谋,更不喜欢阴谋与胡夏有关。
韩林儿却是在一旁,含笑说道:“胡夏,你还不准备说吗?”
然蛛儿与胡夏两道眼刀却是同时划向了出言之人,让其禁言,然后,又同时收回了目光,两两相望,目光纠缠。
“蛛儿,我想要护你一生一世,可是,如今看来我却似在痴人说梦。”未曾想到,胡夏开口竟是如是缠绵感伤。
“胡夏?”闻言,蛛儿不禁凝眉,不愿见到胡夏无奈模样,他应该总是带着那一脸温润微笑,如春风拂柳,和熙怡人才好。
心中升起一股抓不住恼人感觉,直觉脱口而出道:“胡夏,我愿意与你大漠放歌。在塞外纵马驰骋一生,又有何不可?”
胡夏却是怔愣当场,须臾目光不禁坚定起来,首先便转首望见正待开口韩林儿,沉声说道:“还有两年时间你别忘记。”语态间已是带了掌控全场气势。
然后,便柔了目光转向蛛儿,道:“蛛儿,我许你一个未来,定要为你撑起天地。只是,有些事你先别问,可好?”只因不愿骗你,也不愿你过早去承担过多压力。未说出口心语,却是在其眼中表露无遗。
闻言,韩林儿却是不禁一笑,似在讥笑胡夏自不量力。可就是那轻扯唇角一瞬,星眉朗目下,明明是英朗五官,却是展现出一股妩媚风华,令星月失华。
而蛛儿却并未留恋此等美景,只一心望着胡夏道:“未来,我们一同创造,蛛儿与你共担风雨。”
眼底情意弥坚,令旁者羡煞。
此刻,其他一切已然不再重要,曾经疑惑亦如过眼烟云,留下仅仅是此刻温暖记忆。
“我们走吧。”胡夏牵起了蛛儿手,清澈眼神中透露出不同以往坚定。
有些事,既是不说也无妨,那牵手而行决心已经说明一切,而且珠儿知道,胡夏曾经心底动摇,于今夜已经完全湮灭。
然而,在很久以后,蛛儿方知道今夜胡夏究竟是下定了怎样决心。
而去往塞外路途竟是十分顺畅,不足月余,便到了雁门关。仅是这一关之隔,却是各有一番天地。
只是,这一路上却是多了一人,韩林儿。他就可那样自得其乐,一派从容跟着二人,久而久之蛛儿竟是也习惯了那个常常露出讥笑表情男子。
而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中原却是发生了诸多战事,先道那秋水镇等地白莲教徒高举义气,被征召河工,家重赋税之地百姓纷纷响应。一来说这些人为了生存迫于无奈,二来他们相信白莲教,以神之名,挽救世人。
诸地响应,刘福通、孙德崖等纷纷率众起义,自称元帅。而此时朱元璋,也加入了郭子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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