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随行的侍卫们个个武功高强,无奈对这些个古怪玩意却一窍不通。轿子又落下,羽落又去请示沈离。沈离问清了情况后,开始在心里默默算着。片刻后,就出声道:“西边顺数第三棵。羽落,你去折一枝下来。”
“是!”
“东边第五,东边第八。南边第八,第九。”
随着沈离的一声声命令,羽落照着顺序折下了七根枝条。眼看着桃花树挪动,道路一层层打开,一个青瓷花瓶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扶我下轿!”
这时,沈离没让羽落去摆放花枝,而是让他回来扶自己下轿。羽落自然听命行事,待沈离走下轿子后,让众侍卫在原地待命,自己则和羽落走到了前面的青瓷花瓶旁边。
拿过羽落手中的枝条,沈离亲自把它们放入了花瓶中。转眼,人消失不见。然而,还未等羽落慌乱失措,他就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陛下!你——?”
沈离勾唇一笑:“众生皆幻相,不过是迷惑人心之术罢了。只可惜,这布阵之人显然没料到一个瞎子也能破阵。羽落,道路可通了?”
“通了。”
“好,我们进去。”
第六十三章:花苞
沐烟服用了薛隐熬的药,近几日的睡眠非常好。但今天她却破天荒的早早就苏醒了,总觉得心里难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她起身离开屋子,分别敲了敲沈彦和薛隐的房门,却都没得到回应。为此,她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稍稍想了想,就直奔后山而去。
沈彦之前与沐烟说过,薛隐这是心病,如果不去治,好好一个姑娘很有可能就这么毁了。她执念太深,若始终劝不听,他就会采取比较激烈的方式。那个方式,就是一把火直接烧了薛容的尸体,一了百了,让她再无希冀。
沈彦知道这是下下策,但确实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沐烟以为他就是随口说说,毕竟照薛隐对她师傅的留恋,尸体一旦被毁,薛姑娘很有可能会疯。然而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沈彦真的这么做了,而且速度这么快。一把大火,烧的一干二净。
后山的山洞里,只有大火肆虐后的一些余烬,沈彦和薛隐都不在。沐烟心里着急,走出山洞后左瞧右看,终于在一处草丛里看见了一只小兔子。她微微一笑,走上前询问。小兔子眨了眨红红的眼,伸出小爪子指向了某处。沐烟冲它道了谢,拎起裙摆赶紧追了上去。
沈彦跟着薛隐一路往山顶走,不知道她要去哪,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这么走着走着,终于是停了下来。
前方已经没了路,此刻的薛隐在悬崖边停下了脚步。沈彦不敢刺激她,在离她不远处也跟着停了下来。薛隐低垂着眼眸,似乎在注视着什么。沈彦绕过视线去看,才发现就在那处悬崖边,孤零零长着一朵小花。
说是花,实则还没盛开,打着骨朵,已经看出花瓣是蓝色的。他陡然想起之前薛隐在山洞里说的话,心思一动,难道……那就是月灵白露?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开花?”这时,薛隐喃喃出声,声音沙哑的几乎破碎。
“为什么?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啊……”这么说着,薛隐掀开自己的袖子。沈彦放眼瞧去,顿时瞳孔剧缩。只见薛隐洁白的手臂上,竟布满着一条又一条的疤痕。有的甚至还结着疤,一看就知道是新伤。
“医书上说,你是三种圣药中最容易同时又是最难获得的一种。你有紫殊风华的药性,也有龙血草的习性。你不用像紫殊风华那样孤傲,用不着人们等个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才会开花。你只待有缘人寻到你,然后用鲜血把你喂饱即可。可是为什么?我喂了你整整五年,还不够诚意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开花?”
看薛隐那个样子,一股无名怒火没由来的窜上沈彦的心头。就在刚刚,就在刚刚他还有些后悔,觉着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是不是太过武断?可是现在,他看见薛隐手臂上的伤痕,反倒觉得自己那把火放的还晚了些!
“小七?”
正当沈彦要走上前把薛隐拉离悬崖边时,沐烟恰好赶到。因为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了?就随口轻唤了一声。
谁曾想,沐烟这一声轻唤惊醒了一直沉溺于迷障中的薛隐,她猛的回过头望向沐烟,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抬手冲沐烟挥了挥。
“姐姐,你来,你过来我这儿。你瞧,这就是月灵白露,跟你之前所服用的紫殊风华一样,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你不是要治好你相公的眼睛么?只要把它的花瓣捣碎了敷在你相公的眼睛上,你相公就能重见光明了!来,你来试试,看看它肯不肯喝你的血,看看它会不会为了你而开花?”
沐烟一愣,还没理清她说的是什么,就听沈彦叱喝道:“木头你别听她的!她现在已经疯了,你先回屋去,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我没疯!我好的很!”
薛隐厉声反驳,没理会沈彦,拿出匕首就对着自己那满是伤痕的手臂狠狠划了一刀。鲜血溢出,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扬起手臂让鲜血滴在了月灵白露的花苞上。蓝色的花苞沾上鲜红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把血液吸的一干二净。
“姐姐你看!我没骗你对不对?它喜欢喝人血,但它嘴巴太挑剔了!我喂了它五年,它都不肯开花。我想……它或许是不喜欢我的血?姐姐你要不要过来试试?说不定它喜欢你,就肯为你开花。到时候,你就可以把它摘下来救你的相公了!”
“薛隐!你别闹的太过了!”
沈彦非常清楚,薛隐此刻的情绪很不稳定。沐烟万一要真被她说动了,拿刀放血是小,悬崖就在脚下,谁能确保她的安全?
无奈薛隐像是完全无视了沈彦,一双眼睛灼灼的望着沐烟。见她没有任何动作,不由嘴角一扯,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怎么?不敢了?只不过让你放点血而已,你就害怕了?原来……你对你相公的爱也不过如此嘛……罢了,那还治什么眼睛?我干脆替你把这个唯一的希望给毁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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