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麟德殿后,婉儿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并不贪恋权势,可唯有权势能帮到她。
她在宫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太平公主从前居住的紫兰殿。
这里冬暖夏凉,虽公主出嫁后不住宫中,但天后却时时命人打扫。宫女都感叹天后对太平公主的宠爱,却不知天后对太子已然起了杀心。
看着如今的紫兰殿,虽干净明亮,却冷冷清清,婉儿转身去了别处。
她忽然厚些怀念在掖庭的日子,那时候的日子虽苦,却不必想这么许多。
宫中金砖玉瓦,来往宫女皆是清秀可人。婉儿忽然听到一个宫女道:“你怎么未贴花钿便出门了,若让公主瞧见了,只怕要被罚去掖庭。”
婉儿闻声,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方才说什么?”
那小宫女见上官婉儿过来,低头道:“上官大人,公主曾吩咐过,宫中的宫女,往来各宫之间,未免污了主子的眼,都要在额间贴上花钿。”
“公主何时说的,我怎么从未听说?”宫中宫女穿衣打扮虽有掌事规束,却也不过是总管她们的衣着,鲜少有人约束宫女该作何妆容。
另一个小宫女犹豫道:“许是那几日上官大人病着。”
听她这么说,婉儿猛地想起,自己那段时间受了刑罚,头脑昏聩,并非注意到周遭宫女。后来不知怎的,宫中便流行起了贴花钿。
当时太平公主还打趣,说她们定是觉得自己这红梅妆好看,才纷纷效仿。
如今听她们这么说,婉儿才知李令月的用意。
宫中人人皆如此,大家对此司空见惯,便无人在意自己容貌被毁。
婉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拿着先前太平赠予她的令牌,跑到了宫门口。
宫门的侍卫将婉儿拦住,他们见着婉儿拿出太平公主的令牌,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人放了出去。
婉儿出宫后,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派了个人将事情禀明了天后。
街上人见着婉儿是宫里的打扮,纷纷侧目而视。婉儿不顾路人的目光,她一路小跑,穿过长街,到了兴宁坊的公主府。
到了府外,婉儿用力敲门,开门的护卫见她这打扮,先是一愣,才要进去通报,婉儿便叫住她。
“不必通报了,带我进去,公主不会怪你的。”
“上官大人怎知我不会怪罪?”
李令月缓缓走来,眼见着婉儿跑得满头是汗,知道婉儿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冷风吹过,婉儿打了个寒战,太平微微蹙眉,解下轻裘,披在婉儿身上。
李令月里头穿的单薄,轻裘被解下,她就觉得有些寒意,却还是开口询问:“出什么事了?”
婉儿握住太平的手,正欲脱口而出,可她见着两旁的下人,话便梗在了喉咙里。
“随我来吧,你们不必跟着。”李令月猜出婉儿想说什么,却还是想给婉儿一个机会。
二人进了房中,婉儿再次抓住李令月的胳膊,急道:“朝中有变,快去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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