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你愿意听吗?
愿意。谢云浅笑盈盈地说。
这是我和谢云第二次约会,是大三那年的元旦晚会之后,当时谢云上大二。后来,我们就在一起,足足五年。
不做那苟且之事(1)
我捞到一个好活儿,去法国采访个世界汽车展,为期七天。说是采访,其实就是国内一家汽车企业对媒体的公关活动,掏钱请一些记者过去转悠转悠,稿子都是现成的,照着稍微润色即可在各自报纸杂志上刊登。
几年前,我写了篇似乎是《中国汽车业生存之道》这样名字的通讯,临发稿前,一家私营公关公司的姓马的小伙子辗转托人找到我,希望在文章里替他们公司代理的汽车企业美言几句,我说这属于宣传软文,得找广告部商量,记者这儿只是负责实事求是地采写发稿。小马苦着脸软磨硬泡,说公司本身就小,而且客户给的代理费都放在几家都市类日报了,实在再掏不出太多广告费,边说着边拿出两千块钱给我“意思意思”。一来二去折腾了好几天,我实在是有点儿于心不忍,觉得这兄弟顶着酷暑满头大汗的还真执著,再加上其实在文章里添个把描述某企业的段落也没什么影响,就照他的要求做了,钱则是死活没收。
后来小马告诉我,本来他就是刚进公司的新人,没什么业绩,又因为傻乎乎地当着老总的面提部门管理的问题以及建议,结果得罪了部门主管,托我那事儿要是办不成,人家主管做什么决定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真要失业了再找可不容易。我也长吁短叹地表示理解,不过此后和他也并没什么深交,无非是在MSN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句。
谁知过了一年多时间,这哥们儿就跳槽到一家规模很大的外资公关公司,短时间内又因为业绩出色而晋升为行业主管,真是人不可貌相。小马挺仗义,只要是有外出考察、开研讨会之类的美差,即使客户指名找的是十几家“知名媒体”,他也要把影响力平平的我们杂志塞进去。照他的话说,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老兄真帮过忙,这些都是应该做的。不过以往基本上也就是安排国内游荡,撑死去了趟香港,去欧洲还是第一次。
离出发日期还有一个多礼拜时间,正好下期杂志没有写稿任务,于是和社长以及肖主任打好招呼,就在家闲待着,顺带准备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一堆换洗衣服加上两条中南海香烟,已经占了箱子的一半儿,剩下的一半儿还要准备装从国外买回来的礼品,好打点领导亲朋。
抽空给杨玲打了个电话,想请她出去吃饭,她说工作忙走不开。看来上礼拜的初次约会没给人家留下什么美好回忆,没准还因为那个无意的冒失举动而存有恶劣印象?我挂下电话暗道声妈的,怅然若失。
老太太去以前同事家串门了,晚上不回来,于是凑合煮了两袋方便面,然后去家门口的家乐福前的地摊上转悠,买了本《股票实战大全》和几张光盘。那卖盘的家伙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悄声问要不要*,如果要的话正好不用找钱了。我说要亚洲的不要欧美的,他说有大陆的可以看着玩玩,亲不亲故乡人。三言两语之后迅速成交。正准备回家观摩,老刘电话打了进来。
“成啊兄弟,去法国转悠去了,那地方不错,山美水美人也美。”
“你丫以前去过?公费吧?”
“废话,谁自己掏腰包!唉,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年咱杂志社的状况你还不清楚,甭说去外国采访了,去外地都他妈困难,你说这社长怎么这么废物呢?”
我赶紧拦住他即将滔滔不绝的对社长的抱怨:“要不你去,我歇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不做那苟且之事(2)
“得了,别夺人之美了,回来别忘给我带礼物就成。”
“没问题。对了,打电话什么事儿?”
“没什么,你现在有安排吗?估计你也闲置着,要不过来玩玩吧,我正和小姐聊天呢,闻颦鼓思良将。等你啊,就东单那老地方。”
“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有谁?”
“老家伙带了一帮人。”
老刘口中的“老家伙”姓林,和老刘住一个大院儿。老林的岁数我没问过,看着怎么着也得小五十了。他自称做生意,不过看着还是玩邪道的可能性大。记得第一次和这几个人去歌厅,玩到一半儿老林临时有事先走了,后来在包房外的过道里老刘和另外包间几个喝多了的客人呛呛起来,好像也就是因为走路碰撞之类的小事儿,好在光叫骂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劝开了。回到包房老刘被我强拉着唱了会儿歌,还是气不顺,醉醺醺地就给老林打了电话,结果过了半个小时,老林进了包房,拉着老刘去找那几个客人,发现人家已经走了。闹了这么一场后顿觉无趣,于是我们也结账走人。我和老林扶着颤颤悠悠的老刘走出歌厅,见马路对面停着四五辆小车,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三五一堆地站那儿抽烟聊天儿。老林领袖般大大咧咧地摆手招呼声“没事了”,这帮人立刻开车散去。
这场景让我记忆深刻,事后讲给老刘听,他也有些后怕,说自己这几年也不摸老林的底,不过再怎么着老林是不会害他的。
平心而论,老林虽说是满嘴脏话,一点儿正经没有,典型一副老流氓模样,可最大的优点是充满活力,在歌厅里总是带头领着大家一起闹闹哄哄,蹦蹦跳跳,一点不像这个年龄的人。这一点倒真让我和老刘颇为羡慕,总想像自己五十岁的时候会是什么光景。
把东西放回家,出门打上车立刻就有些后悔。这是老毛病了,每次去歌厅玩都是这样,相约的时候还有些兴致,半路上一想到去了无非就是那点事儿:喝酒,和小姐臭贫,然后头疼难受晕晕乎乎回家睡觉,就觉得一阵无聊。我不喜欢那种场合,可在家待着更无聊,姑且就当出来体验生活了,为将来写点东西做准备,我这样安慰自己。
已经八点半了,城里依旧堵车,出租车就在内环路上走走停停,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夜色把城市打扮的很美丽,掩饰了白天阳光下的一切肮脏。
东单这家歌厅素以小姐放的开著称,游戏花样繁多,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创意。进了二楼紧里面的包房,老林等好几个人和小姐们正有说有笑,一见我,立刻把身边一个**身材高大的小姐轻轻推过来:“你把我们兄弟陪好了啊,这兄弟来的次数少,内向,他要不爽我可不给钱。”然后转向我:“先给你点了,不成就换。”
这小姐似乎怕生意丢了,连忙搀着我坐下:“来,大哥,喝杯酒。”
干了小半杯不知是什么牌子的洋酒,小姐又迅速斟上,边递过来一片哈密瓜。
“大哥是哪儿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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