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来得合适,到永昌坊的怀王府时,怀王李谨槐刚上车马准备出门。
他撩开帘子探出个头,伸手招呼笑道:“你小子今天怎么跑得这么急?找我有事?”
程萧疏下马,毫不客气地进了车马里:“殿下准备进宫?”
“欸,”李谨槐忙摆摆手,寿德长公主这个姑姑很喜欢他,故而他自幼是与程家三郎和四姑娘一起长大的,也没少带这个小五弟弟,压根听不得这敬语:“早说了私下里喊槐哥便是,你现在如此生分,一会儿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帮忙我也不应了。”
他不拘泥细枝末节,程萧疏自然随着他的意思:“槐哥知道我来寻你帮忙?”
李谨槐冷哼一声,虽是天潢贵胄,但大抵是自小便溜出宫混迹于各个坊市的缘故,嘴上也没个开关,跑马般冒出市井话:“哪次不是这样?你个小混球今日若不是来找我帮忙的,我便去平康坊里倒立如厕。”
程萧疏笑:“我怕太子殿下先要打你。”
“你还真别说,太子哥哥现在都打我屁股。”李谨槐想起自己那个哥哥,越发乐起来:“小五到底有什么事啊?快说快说,我还得赶着去东宫挨骂呢。”
这对皇家兄弟性格迥异,感情却是一等一的好,怀王府是太子定下的地方,离东宫最近。虽都已成家,但太子还常邀怀王入东宫,往往夜谈甚久,同居同宿,兄弟怡情垂范于世,程萧疏找他传话恰好合适。
首要便是因太子在朝上尚且要仰仗他母亲的势力,二则因为谷家正是太子母家,太子便自然而然担上了约束母家的事。如此大概算十拿九稳。
他拿出一本徐涂温先前给他的诗集,翻到其中一页递于李谨槐:“槐哥看看。”
“你什么时候也装模作样迷上这些东西了?”尽管诧异,但李谨槐还是看了下去,他虽好玩,品鉴诗词这块却还不算一窍不通,读完后微笑赞赏:“这谁写的?倒是篇上乘之作,很有一番意趣。”
程萧疏答:“一个叫应亦骛的贡生,今日下了狱,眼下正在大理寺关着。”
李谨槐立刻了然于心,拍着程萧疏的肩不住笑:“怎么,小五你喜欢他?”
他神色揶揄,同程萧若打趣时没什么两样,程萧疏只摇头,实话实说:“没有。”
此人不爱说假话的性子李谨槐是知道的,茄子给霜打了一般,顿时无趣。李谨槐又随手翻了两页诗集:“他因何原因下狱?你都来找我了,若情节不严重,我今晚同太子哥哥提一句便是。”
程萧疏先将应亦骛遭人诬陷改了祖籍的事说出,道:“原本我自个便能处理,但因为有意陷害者恐怕不是旁人,而是舅母母家的小公子,又是欺君这样的名头,才来找槐哥商量。”
李谨槐先在脑子里绕了一遍复杂的亲戚关系,问他:“谷净濯那小子?”
程萧疏颔首:“正是。”
李谨槐嗤笑:“那小子惯会讨母后的欢心,整日里姑母长姑母短,害母后老觉得是我不听话不如他,不想背地里却是个胆大包天的嘛,连我朝学子籍贯这样的事都敢动手脚。”
他说罢便施施然收起诗集,叹:“小五你讲故事的功夫倒是一流,娓娓动听,害得我都忘了时间,一会儿要是被打了就怪你。”
程萧疏由着他边夸边将自己赶下马车,又听李谨槐道:“放心吧,-->>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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