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唤醒了我心中的野兽,我想尖叫地奔逃,或者抓起一把斧子,把它切断。但我既没逃跑,也没找斧子。因为我感觉先祖树正在怒视着我,责备我不该弄醒那只手的主人。
“我要走了。”我说,“我能体会到你的感觉。我得去镇压我们自己的那个魔鬼了。”我向后退,每退三四步,就鞠一躬。
“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转过身。独眼盯着我,眼神仿佛在说“碎嘴又在发什么疯”。
“跟树聊天啊。”我环视一番。人们都在活动双腿,恢复知觉。那些受影响较小的人开始帮忙扶正树精。那些倒在地上的巨石似乎已经没有希望了,它们去了属于它们自己的死后世界。过后,它们也会被扶正,它们会跟其他死去的巨石一起,竖在小溪的一旁。
我回到宝贝儿和夫人的身边。宝贝儿仍然很虚弱,不能走动,不能交谈。夫人问:“其他人都还好吗?”
“除了那个住在地下的家伙。他真的是差点就逃出来了。”我跟她描述了一下那只手。
她点了点头。“这种错误决不能再犯了。”
沉默和几个人走了过来。我们不敢多说,省得引起怀疑。我低语道:“现在怎么办?”我听到副团长和老艾吩咐士兵去拿火把照明。
她耸了耸肩。
“那两个劫将怎么办?”
“你想去找他们?”
“不,我才不想!但也不能任他们自由自在地四处跑吧?更别提……”
“巨石会监视他们的,对吧?”
“那得看老树有多生气了,没准它都恨不得我们蹬腿咽气呢。”
“那你去找找吧。”
“我去吧。”地精尖声道。他想找个理由远离先祖树。
“别整个晚上都耗在上面。”我说,“还有你们几个,去帮帮老艾和副团长吧。”
终于摆脱了几个人,但沉默仍不离不弃。
要让宝贝儿脱离沉默的视线,根本就不可能。那家伙对我还有些怀疑。
我搓了搓宝贝儿的手腕,帮她活动活动肢体,其实我也知道这些都没用,她的恢复需要时间。几分钟后,我嘟囔道:“七十八天。”
夫人说:“再这样下去,就来不及了。”
我挑起一根眉毛。
“没有白玫瑰,就制服不了他。没多长时间了,再等下去,只怕路途艰辛,来不及赶到那里。”
我不知道沉默能从我们的对话里获得什么信息。我只知道夫人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浅淡一笑,脸上带着那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我们需要树的帮助。”然后又说,“我们的野餐还没吃完呢。”
“啊?”
她离开了,几分钟后,又回来了,手里提着木桶和毛毯。毛毯比以前更脏了。她抓住我的手,朝黑暗走去。“小心脚下。”她对我说。她到底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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