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忠顺郡王把图恩领出了贾家也没回自己王府,直接往宫里去了。把图恩往偏殿侯旨处一放,自己屁颠屁颠跑去见父皇。
忠顺郡王乃是已逝贵妃之子,身份高贵偏又无心朝政,包养戏子、浪荡市井都是常事,皇帝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通通不管用。皇家又不是养不起纨绔,尤其皇帝发觉其他儿子对他皆有所求,就这个小儿子真性情的时候,对他更是优容三分。
忠顺郡王跳进来,大喊:“父皇,父皇,你再也猜不到我今天见了什么!”
皇帝已经放弃了纠正他的礼仪,继续淡定批折子,眼风都不带给他一个。
忠顺郡王跳过去,一把抢过朱笔,“父皇!大事!”
皇帝无奈,伸手过去,內侍大总管会意奉上一盏茶。忠顺郡王这样放肆还没别拖出去,久而久之內侍们都习惯了。
“说吧,又闹什么幺蛾子!”
“父皇!咳咳!今日儿臣听闻御史台林如海携妻儿拜见岳家,儿臣生怕贾家又出什么影响风化的事情,特意赶过去压制。没想到真出了大事儿,父皇,你猜是什么?”
皇帝懒得理他:“你又跑去瞧热闹了?你这是什么性子,升平署的戏不好看,还是天桥底下的说书不好听。贾家后人不继,那也是开国功勋之后,你呀你,怎么就不知道长记性!上回跑去缮国公府让人一状告到朕跟前,朕老脸都让你丟尽了。”
“儿臣那是主持公道!”
“闭嘴,说不说?不说就出去。”你老子日理万机,有时间听你废话吗?
皇帝嘴上嫌弃儿子,可也没真让人轰他啊。所以啊,八卦这东西,说不定有遗传因素。
“儿臣在贾府外面,见一女童飞身上树,折了一枝梨花下树,翩然若飞,恍若神仙妃子。”
皇帝看儿子这模样,若不是明明听见女童二字,他以为儿子另一个毛病又犯了——好色。
“又是什么把戏?”
“不是江湖把戏,这回儿臣近处看得真真的。这么高的小姑娘,甩着比自己高三倍的长鞭子,把一棵几丈高的树冠削成一个圆球。真的,鞭子最长也够不着啊,儿臣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果真?”皇帝皱眉不信,他这个活宝儿子他了解,看似荒唐,可从来不会过界,御前扯谎更无可能。皇帝怕的是侵淫这些多年的他都被障眼法骗了。
“父皇不信,可亲自一观,果真有手段。”忠顺郡王放弃了浮夸的表演,说了一句大实话:有手段。
皇帝颔首,挥手让他下去安排。真不真的无所谓,批了这半天的折子,就当叫升平署来看戏了。
忠顺郡王笑着退出去,和图恩道:“你若想要名扬天下,在御前演练是最快的法子。你要珍惜这个机会,把握分寸,知道吗?”
“知道,谢谢王爷,那走吧。”图恩愉快道谢。
忠顺郡王对林家的教育绝望了,这可真是“天真无邪”啊,礼仪她都不懂的吗?
“不忙,不忙,你先去换件衣服。”还是要让女官检查一遍,既然她有武力,在御前表演不能不小心。
“我这件衣裳就是新的。”图恩低头看看,今天为了走亲戚,贾敏把她打扮得尤其富贵。
“多一件新衣裳不好吗?”忠顺郡王哄道,他是明白了,和一个不到你腰高的小姑娘说什么大道理。
图恩却不是第一天做人,她想了想歪着头道:“你怕我对皇帝不利?”
图恩顺鲎抽出头上簪子,一挥手簪子就稳稳扎在大殿柱子上,入木三分。旁边随侍的宫人內侍一哄而上,团团把忠顺郡王围住。
图恩耸肩:“看吧,我就说没用。我若真想干什么,不会打进柱子里,你们现在围着也没用啊!”
忠顺郡王挥手让宫人內侍退开,自己也下意识退开几步,离图恩远些。“你还会暗器。”
“不算暗器。你问我会什么的时候,我告诉你我会飞刀啊!你也见过的。”
忠顺郡王脸黑如锅底,那一通鞭子太震撼,他都忘了这回事儿了。
“御前不可露兵刃,这是规矩。”
“不是我要来,是你让我来的。”
忠顺郡王噎住,“总之,还是要换一身衣服,你父母在宫外等着你呢。”
图恩叹息一声,摇头道:“你们这些大人就是耍无赖,道理辩不过就拿家人威胁。我出簪子的意思你不明白吗?再怎么换,只要我想,你能防御什么。真正的武林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你想我见皇帝陛下,真有歹心,你也防不住啊!”
忠顺郡王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以往召见的遗老、高人,再怎么出类拔萃,也是世间之人,活在俗世里就有诉求。他已经习惯了皇家高高在上,反而忘了怎么和不通世情的小孩子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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