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的树木枝丫上全都结上了银色的冰花,像一株株美丽的珊瑚树。低矮的荆棘灌木,浑身涂上了透明的银粉,像一枝美丽的珊瑚花。平日枝繁叶茂的青松,附着大片的白絮,像一朵朵白云悬挂在岩石之上,山石上的冰凌,像玲珑别致的玉雕。
尤其是那些长在风儿上的树木,迎风面上冻结着厚厚的冰层,最厚处有一尺光景,侧看像锋利的冰刀挂满了树丫。
还有,那些缠在树上的一圈圈古藤,全都凝结着一尾毛节茸茸的冰花,如玉带、如素色花环……
红艳似快乐的小麂鹿一样又蹦又跳。
吴三桂在一株朽树的窟窿里看到盛开着一朵不知名的红花,他怀着惊讶的心情把那花摘下来,插在红艳的长辫上。
红艳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一直漫延到耳后颈间,一双深潭般的大眼睛眨了几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从吴三桂手中抽出手,慌忙跑开了。
吴三桂快步追上去。
跑着的红艳停住脚,回头看着吴三桂,低声对他说道:
“有狍子。”
吴三桂蹩住呼吸,侧耳听什么也没听到。
红艳拉着吴三桂的手,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果然听到一种高亢如牛一样的叫声,叫声透着惊慌,又像是悲哀地呼唤着什么……
吴三桂把箭搭在弓上,等着狍子走过来。
红艳也闭住呼吸侧耳听着,没听到狍子走过来,却听到了一种“呼哧呼哧”的声音,她对吴三桂说:
“快上树,野猪来了。”
吴三桂抱着光滑的树杆好容易爬了上去.因为树杆上结着冰又凉又滑,爬上去很费力,红艳上树却轻敏多了。当两个刚在树权上站稳,野猪就出现了,长着宽阔的胸脯,粗硬鬃毛怒竖着,像是一座小山脊。龇着獠牙的长嘴带着一种愤怒、蔑视的神情。黑黑的鼻子特别弯曲,几乎盘成一团。
这野猪一走过来便闻到了人的味道,尾巴立起来,不停地抽动鼻子,流露出无比的憎恶,怒气冲冲地用身子去撞击树干,用嘴去啃树干,那长牙很轻而易举地啃下一块块树皮。
树上的吴三桂张弓搭箭对准了野猪的胸脯“嗖”的一箭射去,那箭撞在猪皮上,又掉在了地上,野猪一点感觉都没有,吴三桂很惊讶这野猪的皮厚得箭都射不进。
“要是我爹在,就有办法打死亡。”红艳对吴三桂说。
吴三桂不知道这孙老者是用什么办法打死这刀箭不入的家伙的。
这野猪没找到它所攻击的对像,摇摇晃晃走远了。
吴三桂和红艳从树上下来,在雪地里转了一圈没遇到猎物,空着手回家。
红艳知道很多动物的事,她给吴三桂讲雪地中猎红狐,讲睡觉的黑熊……
吴三桂没想到这深山里还有这么多大有兴趣的事。
吴三桂一直希望能看到孙老者狩猎一次野猪,可孙老者每天都醉在酒里,人一天比一天阴沉,隔三五天就蹲到雪野中去唱歌,唱他悲惨的命运,一唱就唱到半夜,也不怕冻。唱完回到坑上就不停地喘气和咳嗽。
红艳看着爹这个样子,焦急得就想哭。
吴三桂一直想找些话安慰安慰他,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话。
这一天孙老者没起床,也没喝酒,全身发烧,烧得胡言乱语仍在唱他悲惨的命运,仍在唱:
“——似这般荒凉,真个不如死!”
孙老者就这样昏迷了三四天,到第五天,他清醒了过来,红艳脸上挂着泪水也破啼为笑。
醒过来的孙老者对红艳说:
“给爹盛一碗酒来。”
红艳慌忙盛了一碗果酒递给她的爹。
孙老者把酒递给吴三桂,吴三桂把酒接过来,端在手里,不明地看着孙老者。
“喝了它。”孙老者对吴三桂说。
吴三桂把这碗酒一饮而尽。
孙老者笑了笑,已病入膏盲脸色十分难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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