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望着君写意左右闪烁却就是不敢对上她的目光,伶舟薰复又问了一遍。
“我吻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君写意不答,反而又扔给了伶舟薰一个问题。
“湿湿的,热热的…”伶舟薰迟疑了一下,加了一句,“侵略的。”
“那我想我还是不要告诉你吻到底是什么了。”君写意轻叹了一声,动作轻柔地把伶舟薰放到了床沿,道。
“为什么?”伶舟薰晃着腿,抬头去看君写意的表情,不解道。
“因为我觉得那句话不适用于我们两个。”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吻她吧。君写意蹙眉低叹一声。
“是么?”伶舟薰若有所思地看了君写意的表情一眼,从中找到了疑惑和懊恼,“还是你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我没有。”君写意反射地答了,答完之后才微微一愣,不禁看向伶舟薰,结果正好对上伶舟薰似笑非笑的眸子。
解释就是掩饰,急着解释就是已经不用掩饰的掩饰。
“我看人心一向很准。”伶舟薰淡淡笑了,深蓝色眸底漾起了笑意,“你应该是在害怕些什么。或者,你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君写意的呼吸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紊乱了一下,而且没有逃过伶舟薰的耳朵。
“我的确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吻你?”君写意将脸凑近,凝视伶舟薰带着笑意的眸子,“每次看到你这样笑,就会忍不住想吻你。我真的不明白…”后面的话消于唇舌缠绵之中。
伶舟薰眼珠一转,似乎也有些困惑了——有些习惯君写意的吻了。而她自己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刚才君写意问她,他吻她的感觉时,她会隐瞒掉其中的一点——心律失常。没有任何的原因,嘴巴就是下意识地隐瞒了。
“薰。我很庆幸,娶了你的人是我。”尽管只有一年,但只有一年不代表没有第二年。
“的确该庆幸。”伶舟薰摊了摊手,表情很理所当然,“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了么?”
“因为吻…应该代表爱。”君写意低声道着,望进她的眼眸深处,“所以我害怕了,不明白了,无所适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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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往事]
伶舟薰的眸子微微地闪烁了一下,几乎是有些下意识地躲闪的意思,淡淡道,“那的确是应该害怕了,爱这个字…”
“薰,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有些无奈地盯着她,君写意正色问道。
“怎么说呢…”伶舟薰偏了偏头,稍作思忖,答道,“你可以认为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知道。”
“我要的不是模棱两可的答案。”君写意凝着伶舟薰的脸,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但他需要更明白一点的回答。否则…总感觉越来越远。
“我知道什么是爱,但我…不认为它真的存在,也从来没有经历过。”伶舟薰想了好一会才开口,慢吞吞地道,“所以如果一定要说明白的话,那应该是真不懂吧。”
“那的确是真不懂了。”君写意低叹一声--这个什么都懂的人,居然不懂爱啊…果然上天看不得人完美。
“或许不懂比较好。”伶舟薰不置可否地偏了偏头,道,“我总觉得懂了这些的时候会很痛苦。”
“为什么这么觉得?”皱眉,君写意忍不住问道。
“因为邪现在很痛苦。”伶舟薰淡淡笑了,答得很自在,似乎这话里根本就没什么感情,但君写意却能清楚地察觉到伶舟薰话里面,在谈及仇漠邪的时候,话里面几不可闻的一丝波动--她能明白,明白仇漠邪的痛苦,知道他爱着她很痛苦。她能了解但理解不了。
“我不喜欢他。”君写意拧了拧眉,直起了身子,坐到伶舟薰身边,终是道出了自己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我知道。”伶舟薰颔首,应道,“为什么?”
“…”君写意沉默了。为什么?这个理由他也很想知道,头脑中似乎已经掠过了什么,只是他一直不予理会而已。
“很多问题,你都不愿意回答我。”伶舟薰眨了眨眼,看侍女进入了房中,将饭菜放到桌上,然后退了出去,“看来的确是不应该知道的。”
“或许你以后都会明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明白了这些,会是好事还是坏事。”君写意叹了一声,或许--顺其自然比较好。
“我也这么想,但要来的总要来。”伶舟薰耸了耸肩,站起身来朝桌子走去,轻声道,“等那么一天,也许你会后悔今天没有直接告诉我这些问题的答案。”
君写意的表情微微怔忡了一下,然后才无奈地笑了--是这样么?
“写意,我在想…”伶舟薰转头来看了看君写意,笑眯眯道,“什么时候你陪我去趟顾家?”
“顾家?”君写意的眉拧了起来,凝着伶舟薰看了会,摇头,“如果为了我,那么我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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