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漠邪握紧了手心,然后又缓缓松开,有些疑惑地注视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这是什么感觉…虽然是在恢复中,但好像总是觉得很不安啊。
还有薰,就这么入宫去了。连道别都没有一声啊…急成这个样子么?席宸砜…就有那么重的份量?
薰。薰。薰…
二十年来,他居然还不知道她的本名。这实在有些可笑啊。苦笑摇头,仇漠邪微微合上了眼。
一个字,那么简单的字,缠绕了他二十年,从五岁初见开始,就占用了他的整个人生的空间。
无怨,亦无悔。爱上薰是他的选择,既然是自己选择的,就没有后悔的权力。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后退。
耳边听得鸟类的翅膀扑棱声,他缓缓曲起了食指,让一只肥嘟嘟的鸽子安稳地停了上去。
盯着那只鸽子看了好一会,仇漠邪才淡淡笑了,伸手去取它脚边绑着的一张纸条。
所以,薰,只要是你想办到的事情,不论是什么,不论为了谁,我都会尽全力去帮你。既然活着都是为了你,那么还有什么别的舍不得?没有。没有了…薰,我唯一舍不得的就是你啊。
*
君写意托腮,目光望着窗外,有些走神。
他想到伶舟薰刚才转身走的时候那么匆忙那么决绝,好像是去办多重要的一件事一样。他想到伶舟薰的身体依然很差,随时可能发作。他想到伶舟薰发作时苍白得像一张破碎了的白纸,让他连触碰都不敢大力。他想到伶舟薰笑着说我们从来都是一个人时候的表情,淡然得几乎让人掉下眼泪来。
头要炸开了。小小的空间里,被伶舟薰一个人给填满了,呼吸的空隙都没有留给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开始被伶舟薰吸引,情绪开始因为她的一个小动作而改变,会因为心疼她而想要保护她,即使他明知道,伶舟薰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右手迟疑地按上心口,君写意眉间拧起了一抹犹豫。他是君写意不是仇漠邪,他不能像仇漠邪那样什么都不要。仇漠邪除了伶舟薰,不在乎其他任何东西,所以没有任何牵绊,但他不可以。最少,他也要顾及整个顾家上下的生存。
所以,他没有办法像仇漠邪那样疯狂啊。仇漠邪是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给烧着了,燃尽后,灰都不会剩下。这样的爱,其实未必适合伶舟薰。伶舟薰太随遇而安了,于是仇漠邪显得太炽热了些。
不过,也许正好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正好互补,又有谁知道呢?
摸了摸眉毛,君写意又想到他想说却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机会对伶舟薰说的话。
似乎有谁在阻止着一般,就是不想让他对伶舟薰吐露心声啊。
再要找机会,似乎就很难了。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有空闲吧?
倒是薰,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是打算住在宫里了?君写意眼眸一暗。这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总觉得伶舟薰和席宸砜之间的关系不太对劲啊。
说实在的,他和伶舟薰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呢?
烦躁地把桌上的东西统统扫到一边,君写意拧起了眉,后靠到椅背上,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
“好了。”黑暗中,女子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冒了出来,凉凉的,竟是比这冬夜还寒上三分,“谢谢。”
“这是什么病?”席宸砜看着伶舟薰坐起身,继续用被子裹住自己坐到床的另一头,闻言抬头看了自己一眼,不置可否的表情让他薄怒了,“你身为出云谷谷主,难道还治不好自己么?”
“当然能治得好。”伶舟薰全身上下只一颗脑袋露了出来,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席宸砜,煞是无辜,“但要杀掉那个人才可以的,我拒绝。”
“谁?”缓慢地眯上眼,席宸砜柔声问道。
伶舟薰探出一只手,抓了抓下巴,有些无奈地道,“席宸砜,杀气…露出来了。”
席宸砜耸肩,他本来就没打算遮掩。
“这件事,我连写意那边,都还没来得及说呢。”伶舟薰轻叹了口气,笑盈盈看向席宸砜,“第一个告诉你,想不想听?”
微怔,没有弄清伶舟薰话里的意思,但被那个“第一个”给触动,席宸砜当下便点了头。
“其实邪,上次应该是死了的。”伶舟薰抱着膝盖,半合上深蓝色眸子,声音有些梦呓的味道,“是我用自己的血把他从阎王那里拉了回来。但是中间发生了一点我没有考虑到的事情,所以现在他的康复,是以夺取我的生命为代价的,当然,是在他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
席宸砜转了转眼,马上便明白了伶舟薰话里的意思,“那么,等他痊愈了,你的生命也就全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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