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管,你怎么有空来了。”婆子们堆上谄笑。
赵总管没好气哼一声,道:“我当然没你们闲。我问你们,三爷是不是来这儿了?”
被赵总管抢白一句,婆子们脸一臊,赶紧回道:“是的。三爷一早便过来了,现下约莫跟二爷在后园亭子里。”
哎!麻烦,尽是麻烦!赵府这总管他若再干下去,迟早折寿,可又没法子。近来尽是叹气,背也驼了。
赵子扬的确是在后园亭子内。近日来,他一早用过饭,便上北院。赵子昂不免意外,且疑惑,道:
“你成天无事,尽上这里来做什么?”
“谁说我没事,我来找你喝茶啊。”赵子扬笑嘻嘻,边招手叫来一旁的仆从。“快去找如意过来,二爷让她过来伺候。”总要叫上应如意。
仆从犹豫地看看赵子昂,赵子昂蹙眉沉着脸,从云站在后侧不动如山,依旧面无表情。
“还不快去!”仆从迟迟不动,赵子扬扬眉斥喝。“我三爷的话,你这奴才也敢不听了?”
“奴才不敢。可是……”明知没二爷的许可,他们不敢自作主张,却硬是要找他们下人的麻烦。
“去把人找来。”赵子昂手一挥,阴沉地盯着同胞兄弟。
那仆从如释重负,赶紧去了。赵子扬又一副笑嘻嘻,拍个手,让人摆上茶点,煮茶。
“你不许院里有其他丫头,我只好将就点,让些粗犷大汉准备这些。唉,这些人粗手粗脚的,让这些人一搅和,茶香都减了七分。”
“你到底想做什么?”赵子昂沉声问。
“我不是说过了,找你一道喝茶啊。”那厢仍是一脸嘻笑。
仆从引着应如意过来了。应如意进亭,上阶时忘了提起裙襬,脚下一绊,险些又跌个狗吃屎。
赵子扬噗哧一声,勉强忍住笑。
“二爷,三爷,找我有事?”任他笑吧。她眼观鼻,鼻观心,来一个不动如山。
“如意呀,你总算来了。”赵子扬一把握住她柔荑,夸张抚搓着。“这院里不是些粗汉,便是婆子,粗手粗脚的,又尽是浊污气息,再清香的茶水都变得无味。你快倒杯茶给我跟你二爷吧,要不然,一壶好茶都给糟蹋了。”
“是是。”应如意抽回手,白了他一眼。“奴婢这就倒茶。”喝个茶都要人伺候,这些爷呀!
她先倒了茶给赵子昂,然后将茶送给赵子扬。赵子扬拉住她,嘻笑道:“来,你也一道坐下,别尽是站着。我倒杯茶给你——啊,这般绕过去有些碍事,不如就麻烦二爷了。”
“不用了。”应如意抽开手站起身。“奴婢站着便行。奴婢也没资格喝茶。”
奴婢、奴婢——这声声奴婢,今日不知怎地,如刺猬般,刺得他极是不舒服。赵子昂表情动一下,眸里躁气一现而褪,忍住气般。
“听说二爷带你去过温泉池子了?”赵子扬一副不察不觉。
“欸。”
“觉得如何?瞧你们二爷多疼你。你若喜欢,尽管对你们二爷开口无妨。”嘻嘻又是一笑。“我听说那事了。不必害臊,你跟二爷在池子边温存,原属美事,好生伺候你们二爷。二爷因故怀有心结,厌弃女色;这院子你也瞧见了,除了你,再无其他年轻丫头,所以你可是任重道远——”
“够了!”越说越荒唐。脑里自然回想起的,应如意那近乎赤裸的身子与修长玉腿,并不使他诧讶或惊异,这是男人本性会有的反应,本属自然。让赵子昂暴躁的,是赵子扬毫无顾忌地触碰他的禁忌。
他亦明白兄弟子扬的用意了。应如意不过是一颗棋子,利用她来使他忘却那件事,解开他心中的结。可子扬却不想,这粗俗无知的丫头能有这般的能耐吗?纵然他已对伊人死心,可一百个应如意也抵不过一个颜彩云。
“你给我滚,别让我再见到你在这院子里瞎混。”毫不客气赶自己的兄弟离开。
“恼羞成怒了?”赵子扬挑挑眉。“我不过在这院里喝喝茶,与你的丫头谈谈心说说笑,你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吗?”
“你要喝茶,我让人把所有茶叶都送去便是,少在此烦我!”
“谁烦你了?你不高兴,尽可以离开,可没人绑住你。我不过与如意说说话,也不成了?”
又扯上她了。
还当她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兄弟有过节,硬要扯上她,合该她倒楣,平白受罪被冤屈。
“三爷,奴婢可一句话也没说。”都是他自个儿自说自话。“奴婢身分卑微,没有资格与三爷谈心说笑。”
从云对她投去一眼。赵子昂却蹙起眉。
赵子扬抿抿嘴,似笑非笑。“哟,主子跟丫头一条心。如意,你还真护着你们二爷呀。”
“谁让你多话了?”那冷脸一扬,朝她射了一记冷箭。
“二爷不让说,无妨。三爷我让你说便是。”赵子扬仍是笑嘻嘻,态度不正经。“不过,说正经的,你签了一年契,对吧?如意。说是到京城投亲,可你究竟是何方人氏?打从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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