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马枫准备起身离开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一个爽朗的女声说道:“哥,你没为难司马枫那小子吧?”
话音刚落,司马枫注意到那李新月径直走了进来,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李湘林一边示意李新月坐下,一边说道:“这小司马人不大,主义不少,胆子可更不小!我只是提醒他要注意,自己言行在教里的影响。”
司马枫心里暗自吐槽,这货真是说谎不眨眼的,刚才好像半点都没提到什么教内的影响之类的。
司马枫刚想着怎么接话时,就听到李新月说道:“什么影响不影响的?不就是进去看看病了的妹妹么?我这个营主都还没说什么,怎么就有人跑到你这里告状了?”
“云梦泽的王八,管的挺宽啊!”
李湘林蹬了李新月一眼,皱了皱额头说道:“现在无论是教内还是女营,人都越来越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事法堂和金云鹤他们没错。再说我也就提醒提醒这孩子以后注意点。”
听到这话,李新月又说道:“我就知道是姓金的告的黑状!他就是个小人,肯定是记恨我说他那儿子没事就喜欢往女营里钻,还喜欢对女弟子动手动脚。这还不是跟他…”
也许是见李新月越说越激动,李湘林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她;然后他转移话题说道:“小司马,李营主准备成立安济坊,专门医治教内病患,你怎么看?”
司马枫略加思考后回道:“天父、李营主仁慈!我教内人丁日益昌盛,偶有个别病患也在所难免。安济堂专司救治病患,定能保我圣教上下安康!亦能助我圣教早成大业!”
听完这话,李新月笑道:“你个小滑头别光顾着说漂亮话,你有那些金方妙药,还不在这儿透个底,我好给你请功?”
听到这话,司马枫一阵的头大,感情这兄妹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天父、李营主在上,属下也就看了半部医书;自己时常头疼脑热的,几年下来自己捣鼓的方子。营主需要,属下马上奉上!”
话都到这份上了,李新月也不好真要,于是说道:“我才不要你那酸苦的退烧水!要是要的话,也要你那退热粉。不过听说你那东西烧啊炼的折腾起来也麻烦,一般人只怕也弄不出来。这样好了,以后安济堂给你留个地方,你专门在那里制药就好了。”
这话刚说完,李湘林感觉不对,如果这小子真去制药了,那以后火药坊怎么办?
他赶忙接过去说道:“这小司马是个人才,治病的是人吃的药,火药是杀人的药。既然都是药就让他继续在火药坊做就行了。你那安济堂要什么药,到火药坊找他就是了。”
现在司马枫还真不想换地方,于是他说道:“天父圣明!这两种药用的有些东西确实是通的,所谓是一通则百通。”
听到他这么说,李新月也只好说道:“那你可两边都不能耽搁!为安济坊制药,缺什么就跟查管带说。圣库的东西不都在她舅舅手上么。另外,安济堂真开了,你这小滑头还是要多给我去看看。”
李新月说完就说还有事和教主商量,把司马枫赶了出去。
司马枫走出李湘林的院子,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完全汗湿了。他边往铁匠坊走,边思考着这刚才的一切。
这李教主对他明显玩的是大棒加胡萝卜的权术;先假装亲近跟他套近乎,再趁其不备猛地一大棒砸下来;然后在他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又一点点的安抚示好,让人心存感激地顺服。
客观的说这一套很有效,特别是对一个刚迈出家门的孩子。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司马枫,这年轻的外表下面,是一个饱经风霜成熟的心。
这点套路还看不明白就真白活了。
半部宫廷剧的熏陶,就足以碾压这个时代大部分人。
司马枫是一个不善于玩心计的人,甚至对于玩心计和权术,更多的是不屑和反感。
所以看清楚李湘林的嘴里以后,他内心更多的是失望和愤怒。
必须要折腾一些能够自保,甚至震慑对方的东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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