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蓝营各部的炮击变得越来越稀疏。
锦官城里的守军都以为,城外的蓝营各部已经是师老兵疲,或许马上就要成为强弩之末,怦然坠地。
于是黄锦玉强压着一众手下反击的冲动,准备等蓝营真正开始撤退时,打司马枫一个措手不及。
而在锦官城的西边,锦河缓缓地从城墙的正西面流入城内,又从西南角穿了出去。
虽然东、南、西三面打的热闹,但唯独城西确是一片的安宁。
朝军一直认为这一方面是由于锦河的阻隔,另一方面朝军自认为在西边的防御也不弱,所以蓝营没必要费心劳力地渡河再强攻。
最近这些天随着夏收的结束,新收的夏粮沿着锦河源源不断地运到了锦官城里。
战事开打以来城西连续多日都一片安宁,锦河上往来的船只又不少,守城的官兵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正午刚过,一支由五条乌篷船组成的运粮船队,沿着锦河抵达了城西水门三百步的朝军检查点。
检查点的一位朝军的哨官骂骂咧咧地带着三四名兵卒,登上了为首的一条乌篷船进行检查。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船上有个带着斗笠的船工把一片破纸随手丢进了河里,然后目不转睛地盯那片废纸往水门处飘去。
见朝军登上了船,甲板上一身本地商户打扮的洪斌赶紧上前,掏出一把铜板塞到那位哨官手里,解释道:“军爷,这是庄子上新收的粮食,怕给贼子抢去了,先运回城里。”
那哨官长得满脸横肉,看着就不好惹。他斜着眼瞟了一下洪斌,又把铜板塞回腰间,一边问道:“哪个庄子的?可有路引?”
洪斌心里一紧,陪着笑脸说道:“温县洪家庄的,军爷你通融通融。”
边说,洪斌又给哨官塞了一把铜板。这次那哨官还是没有拒绝,他颠了颠手里的铜板,满意地笑了笑。
然而片刻之后,那哨官马上又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今时不同往日!既然没有路引,小的们给我好好查查,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带什么私货!”
此言一出,马上有两名兵卒往船舱里冲去。
然而,他们刚揭开船舱的帘布,就听到了“噗,噗”两声闷响,紧接着两人握住了脖子,痛苦地挣扎着。
殷红的血从手缝里面流了出来,溅在了船舱的地板上,宛如一道血色的水柱。
外面的哨官和另一名小兵,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困惑;不过瞬间他们也被刚才一直蹲在甲板上的船工所击杀。
而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岸上的检查站内的朝军刚看向这边,就看到船舱里一个个端着栓动步枪的蓝营兵卒冲上了岸。
这些突击队员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果敢,很快枪声、砍杀声不断,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缠斗,一时间血肉横飞,鲜血四溅。
这时,远处一个水湾里隐蔽着10多条乌篷船,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快速地赶了过来。
显然这是三师之前埋伏好的后续人员,一直观察着前面突击队的情况。
与此同时西边城墙上的朝军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开始手忙脚乱地放下水门的栅栏,并准备关闭城门。
而所有朝军没注意到的是,在战斗打响的那一瞬间,刚刚停靠在检查点的一条乌篷船,开始缓缓移到了锦河的中间。
此刻,一身船工打扮的孙三羊站在船头,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着。
他回头看了看船上的两名战友,再次问道:“时间测算的没错?”
战友们点了点头,就在刚刚抵达检查点以后,为了测算这里水流流到水门的时间,他们已经用废纸片卡了两遍。
“点火!”
随着孙三羊的一声令下,两名战士迅速点燃了乌篷船船舱里的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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