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枫自己则开始用带回来的软锰矿,硫酸,盐混合在一起,制出了氯气;然后把氯气通入石灰水处理过的草木灰水中,尝试着制取氯酸钾。
后面的几天,司马枫感觉生活好像有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只是他坚持每天早晚去安济堂查看一番。
第三天,有伤员开始叫伤口发痒,司马枫知道这是伤口在长,是好的迹象。他坚决制止了抓绕伤口和解开纱布查看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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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发烧的伤员始终还是没熬过来;坚持了三天,那人还是没了。
与之对比的是汪医师治疗那边,走了三个人。大部分人走的时候,跟那名昏迷不醒的伤员类似,都是持续地发烧昏迷。
因此那人不治,司马枫判断大概率还是细菌感染,而不是麻醉失效。
第五天的时候,汪医师那边救治的人还有四个在发烧,并且伤口严重化脓;而做过手术的人,只有两人伤口有轻微化脓。
孰优孰劣,结果已经很明显。
司马枫让岳艳娥安排给这些人进行了再次手术。
依照上次的方法把人用金洋花麻醉后,把伤口打开重新清洗。化脓严重的地方,他指挥熊芳霞直接进行了切除,再进行缝合。
这一次准备的比上一次充分,时间也相对宽裕,司马枫一步步的和几人做了讲解。
他不是专业的医生,对外科手术的理解也是肤浅的;但他知道外科手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消毒和灭菌。
很可惜,这个时代的人都还没这些基础的认识。
近代以前,大部分的战争伤员都是在受伤的1-2小时内,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的。这部分的伤员大都伤到了血管,没有输液技术神仙也没办法。
那晚司马枫过来时,还幸存的伤员大都挺过了失血这一关;司马枫要解决的是消毒和伤口缝合的问题,从目前的情况看效果还不错。
这两批伤员伤口缝合用的都是棉线,实际上是不利于伤口愈合的。
司马枫建议岳艳娥,后续安排人员抽空制作一些羊肠线。
羊肠线的制作并不复杂。把羊肠刮去脂肪及其他组织,取最里层的黏膜;用石灰水处理浸泡后清洗,晾干后分成细丝;然后再用酒精浸泡消毒;最后再次晾干后密封存储,就制成羊肠线。
羊肠线可以被人体组织吸收,特别适合缝合一些组织内部伤口。
第七天的时候,詹大进第一个进行了拆线。这小子身体底子真是不错!拆线前两天就已经可以一瘸一拐的走了。
拆完线,交代完注意事项,詹大进成为第一个康复出坊的人。
二次手术的人,后面两天也逐渐开始退烧了;司马枫悬着的心基本上落了地。
让司马枫惊奇的是,那名腹部做手术的家伙一直没发烧,喝了几天的米汤后,前两天开始叫饿。
司马枫让人尝试给他些好消化的食物,他吃下去了居然也没事。
伤的最重,最不报希望的人好了;比他轻很多的人却没了!
真是千人千命!
到底是基因,还是命运决定人的生死,司马枫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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