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了,我再一下就好了。”向婉儿扯开喉咙回答。
不行,她动作要快点才行,不然再迟被发现就别再想有机会逃了。
她不想这样过一生,她不要,绝对不要!
如果生命真的那么残酷,那么她也要和命运斗一斗,即使自己会全盘皆输,亦在所不惜。
“我再补点妆,一下子就会下去的,王妈。”她再次对门外的人说,双手双脚却没有片刻停顿下来。
将打了死结的窗帘丢下阳台,她咽下恐惧攀上阳台——时间不多了,她动作得快点才行。
然而在挑高四米的二楼,要她像蝙蝠侠一样走壁而下,这……这简直是玩命!可是她要这样就放弃吗?在顶住门扯下窗帘时,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即使这个行动会受伤或者是将自己摔成残废,她也不会怨谁恨谁,因为那只是告诉她一切都将是命中注定的。
喘了口气,一抹颤抖的笑容从向婉儿嘴角溢出,她脸上流露出的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从容。将脚慢慢放下,让纤细的双臂支撑住全身的重量,她一寸寸的向下攀爬,然而就在离地两公尺的距离,当身子依然悬在半空中吊荡时,她的双手却慢慢抽搐起来,豆大的汗珠由她额头滑落,下一秒钟只见她的身子沿着窗帘直坠落地。
“痛!”
一声惊呼由她口中冲出,向婉儿急忙地捂住嘴巴,即使自己现在跌得全身都痛,额头直冒冷汗,她也要忍耐。抬起头惊慌失措地查看四周一眼,她咬紧牙关强忍着脚踝上的肿痛,她汗潸潸地站起身,现在的她根本没时间往痛的方面想,再度瞥了一眼巨宅内的灯火,她跛着脚穿过灌木丛,没入黑夜中。
不管未来如何,向婉儿决定从现在起要活出自己。
第一章
监狱
秋风吹起落叶飘飘,监狱长墙外整整齐齐地停了三部黑色宾士,车前站立的则是一个个人高马大、满脸凶猛,眼戴墨镜的黑衣男子,他们动作一致严谨,脸全朝向离他们五尺远处的监狱门口,像在期望、等待什么似的凝望着。
秋风轻拂过他们衣衫,落叶在他们脚下飘扬,而他们却动也不动地直立着、等待着,直到监狱铁门沉重的推动声响起。
一个有着浓眉锐眼、坚定下巴的粗犷男子走了出来,他手提简单行李,身着素净衣衫,脚踏凉鞋,他就是他们所等待的人——秦轼杰。
“老大。”黑衣男子们整齐划一的朝他喊道。
点个头没有出声回应,秦轼杰弯身坐入宾士车内。
五秒后,三部宾士连袂驶离监狱。
“聚义搂”顾名思义这是集聚所有义士的场所,然而这里所谓的“义士”却不是人们所认同的义士,相反的,这里的“义士”没有一个不曾作过奸犯过科的,这也就是说,这个“聚义楼”内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就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什么叫做“奸”,什么又叫做“科”,不是有句俗语说,“无‘奸’不成商”,这么推理下去,不就表示商人全都不是好东西?所以丢去以偏概全的想法,做过奸犯过科的人不见得全都是坏蛋,而没有做过奸犯过科的人也不完全都是好人。
“老大,请。”简洁划一的声音响自两排的黑衣人。
秦轼杰手提行李,脚踏凉鞋的下了宾士车,在众多衣冠楚楚的兄弟面前,他落魄的外表实在与之是格格不入,然而在气势上却是众人所不能及的。
他抬头望着睽违已久却依然耸立的“聚义楼”,心中起了一份前所未有的莫名感触,三年了,没有他的统领,“聚义帮”依然在此屹立不摇,可见他不在时,陈立将帮会打理得很好。
年少轻狂到后来的逞凶斗狠让他浪费了这许多年的光阴,而这三年的牢狱之灾却让他改变了不少,算算自己也已经三十岁了,十多年的打杀逃躲他早已厌了也倦了,在牢内三年的平静生活他想了许多,对于刀光血影的日子他已不想再流连,而在见到陈立将帮会打理得有条不紊后,更加坚定了他的意念,或许现在正是自己将帮主之位退让的时候了。秦轼杰有感而发的想。
看着阶梯两旁兄弟们毕恭毕敬的队伍,再看向阶梯的顶端,他稳健地走上阶梯迎向诸位曾陪他上山下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们。
“老大!”看着秦轼杰走上阶梯站在自己眼前,陈立再也抑制不住的叫了出声,他抖动的双手说明了他激动的心情,对于十年前的救命之恩与提携教训他是没齿难忘,没有秦轼杰也就没有陈立,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三年前秦轼杰因过失杀人而入狱,无力挽救的他只能尽力帮老大看好“聚义帮”,虽然其间大事不断小事不停,但三年后的“聚义帮”依然屹立在此,所以他现在方能问心无愧地面对老大。
看着陈立平静脸孔下的激动,秦轼杰缓缓露出出狱后的第一个笑容,他伸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了,陈立。”三年的时间,他已然成为独当一面的领袖了。
“你们好吗?”转过身,秦轼杰面对所有等待的兄弟们,平平淡淡地一句问候由他口中吐出。
“好。”听见崇拜的老大向自己问好,兄弟们个个精神抖擞的回答。
淡淡地一笑,秦轼杰转向跟随自己多年,一向交情深厚的兄弟们,“老李,你这三年来发福了不少哦!毕,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见我回来了也不笑一下?大刀,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么老是忘了?小王,你已经满二十岁了吧?!”他平淡的言辞激荡着众人的内心。
“老大!”老李等人激动地望着他叫,三年,好长的一段时间。
“老大,望月阁依然维持三年前的样子等你回来。”陈立恭敬地对他说,“晚上大伙在吟龙厅办酒席替你接风,顺便替你洗去这三年来的牢狱秽气。”
点个头,秦轼杰向在场兄弟点了个头,直挺挺地转身朝望月阁走去。
“童历。”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陈立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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