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等身材的少年轻声问道,“虽然……谢府难道还怕林家吗?”
瘦猴一怔,叹息着吐了一口唾沫,不再言语。
“砰——”
谢相才一脚踹开谢府紧闭的大门,巨大声响惊得病床之上皱眉浅睡的谢老爷猛地坐起身来,满头冷汗。
一旁老管家关上窗户,叹气着走到老爷身旁,轻轻拍了拍其后背,柔声说道,“是相才少爷,火急火燎地回来,换了一套大红衣裳,又不知道往哪里冲去了。”
谢老爷面色煞白如纸,他捂着有些绞痛的胸口,长吐出一口气,沉默良久之后方才开口,“相才这个孩子啊……老成,你说我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
管家老成扶着谢老爷,让其再度平躺下,“老爷是望孙成龙,相才少爷天资绝世,所以老祖这才用常人难以忍受的方法磨砺他……只能说少爷心性还需打磨,不能明白老爷和老祖的用心罢了……”
谢老爷微微点头,并没有闭上眼睛,他微微偏头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两道身影,笑容十分苦涩,“看来老夫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都盼着老夫去呢。”
老成脸色微变,赶忙出声道,“老爷身子骨还硬朗着,勿要妄自菲薄。”
谢老爷虚弱一笑,随即手掌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两份信件,神色十分郑重地将它们递给老成,“老成,这是老夫和老祖两人的遗书,整个谢府就只有你和四子能够让我放心了……四子身子骨本就孱弱,在府中与其余三个弟兄的关系也僵着,我去了之后,还望你将这两封信全部交到相才的手中……”
老成面容沉重地将两封信件接过,替谢老爷盖上被子,脚步逐渐向后,缓缓退出房间。
房门之外,一名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正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
老成见状,脚步僵硬,面色挣扎地从怀中取出一份信件,交付到他的手中,开口道,“大代理,这是老爷的遗书。”
中年男人是谢老爷的大儿子,谢府的嫡长子。
大少爷想都没想,就将手中的遗书撕成碎片,面容冷峻,“以后就别叫大代理了,身为嫡长子,整个谢家本就应该是我的,谢相才那个小子,即使武功出色,也不配!”
老成一言不发,仅仅是低着头站在原地。
大少爷刚准备转身离开,似是想到些什么,转过头来看向老成,嘴角微微上扬,“你大可放心,你的家眷我已安顿妥当,毫发未损。”
老成紧绷的身子这一刹松懈下来,声音颤抖道,“多谢……家主。”
话音落下,老成视线模糊。
房间之中,谢老爷睁着双眼,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最终万物漆黑。
“相才啊……爷爷尽力了……”
二
彩衣街尾,烟花楼。
平日里向来平淡的酒楼,今个儿却是颇为热闹,其中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
大厅之中,十数桌酒席已是准备妥当,人群簇拥之间,是一名身着黑红色锦服的高壮青年。
此刻青年脸颊之上满是笑意,搂过一旁矮上一个脑袋的少女肩头,对着周围一众宾客朗声致谢。
少女紧咬嘴唇,丝丝鲜血自柔软的唇中渗透而出,又被其咽回肚中。
烟花楼外,两名衣着朴素的中年汉子,看了手掌之中罗盘转动的方向,抬起头来看了看刻有“烟花楼”三个大字的牌匾。
左侧那位皮肤黝黑、面容稍显狰狞的汉子,朝着酒楼里面稍作张望,有些不确定地偏头问道,“老二,确定是这里?”
身旁,皮肤白皙,唇上留有两撮小胡子的汉子沉吟片刻,甩了甩手中罗盘,最终指针还是指向酒楼之内。
他方才确定地点了点头,“是这儿,没错了。”
语罢,两人一齐朝着酒楼里面走去,走至一处人群围拢的地方,黑汉子伸手拍了拍身前一名宾客的肩膀,开口问道,“喂,这他娘的是谁家的办的酒席?”
那名宾客转过头来,看到黑汉子的模样,被吓了一跳,立刻像见了鬼一样朝着一旁躲去。
白汉子将周围一众宾客的衣着面容打量一番,摇头苦笑,将黑汉子拉到身后,从怀中取出几枚铜钱,随即拍了拍身前一人的肩膀。
那人转过头来,将白汉子上下打量一番,略有些不悦道,“汉子,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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