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皇上来看望病中的佟贵妃,两人倾心长谈了一番,第二日,当我来到正房准备伺候佟贵妃时,突然被告知让我去养心殿那边。
一定是皇上跟佟贵妃说了什么,临时做出的决定,于是,我摇身一变,从佟贵妃的陪伴变成了养心殿无名有实的宫女。
文字狱案
皇上自从尝过我调制的凉茶,几乎离不开它了,每天都要喝到才行。好在宫里材料完备很容易准备。我在养心殿的工作很轻松,除了冲制凉茶外,就是帮皇上整理整理桌上的折子,提醒他用膳等等。
要是站累了,我可以出去走走,但仅限于殿外的长廊。皇上在处理朝庭公事时李德全就站在养心殿门口候着,等皇上随时召唤,想来做皇上的亲随也不容易啊。“李公公,皇上每天看折子都这么久吗?”我小声的问道。
“也说不准的,有时会在这里呆上一天,有时也就一两个时辰。”李德全低道,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嘿嘿笑道:“今儿皇上好象格外专心呀,以前奴才经常看见皇上喝着茶走神,今儿有木兰姑娘在,到底是不同了。”
听他一说,我朝屋内瞄了一眼,也没看出皇上有什么不同。似乎快喝完茶了,我走进去重新将茶续满,然后将桌上看过的折子一一叠放整理,捧到旁边的案几上搁着,一会儿会有内阁官员过来收走。有份折子没放好,掉在了地上,拿起来时恰好看到里面有个人名:李光地。好耳熟的名字,好象也是个什么有名的历史人物吧。
细细一想,突然想起二月河写的康熙王朝里有提到这个人,好象还是某个妃子的女儿蓝齐儿暗恋的对象。哈哈,到底是杜撰出来的,宫里根本没有蓝齐儿这号人。
如今指给噶尔丹的人是四格格才对。
“李光地……哈哈。”不自觉的,我轻笑出声,合上折子摆放好以后,突然发现屋里好安静,扭头一看,皇上正眉头高挑,歪着头在看我,明珠同样也是一脸奇怪,不晓得折子有什么可笑的。
我神情一凛,忙屏神的候在那儿,眼皮也没敢抬一起。
天哪,象我这样随意翻看折子换成别的太监或是宫女,大概就是铡刀伺候了吧?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皇上和明珠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久,终于,皇上轻咳一声收回了视线,端起杯杯喝了一口,脸上平复回若无其事的表情。
明珠那么精明的人物分明从皇上脸上看出了什么,不时的看看皇上,又看看我,显然有了新的发现。
“启禀皇上,刑部侍郎陈则仕求见。”门外传来李德全的通报。
“宣。”
一位身穿朝服的年轻人走进来,跪地叩头。皇上问道:“陈侍郎,薛良那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廷璐受牵连
“回皇上,目前已经查得七七八八,只等皇上定夺。”陈侍郎翻开手抄念道:“薛良祖籍桐城,是前朝进士,曾任担过江苏某知府师爷。康熙二十四年参加科举选入瀚林,任期两年间此人诗文狂妄对同行不满故一直不被重用,康熙二十六年他弃职返回桐城老家,联合当地几位前朝知名才子共同修书印制《南山外手隅》,言词激烈抨击我朝机制。这批书共有二百册,目前已查抄出一百八十册,还有二十册散落民间,下落不明。”
“这个案子牵扯了多少人?”
“刻书、印书、修订、送板的与买书的,共计二百七十人。目前属下已全部羁押在案。另外……”侍郎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下去。皇上眉头一皱,“另外?”
侍郎吞吞吐吐地说:“本案还牵扯出几个朝廷大员之子,属下不知如何处理。”
“禀公办事,有什么可犹豫的?都有谁?”皇上厉声道。侍郎忙报出几个人名,当听到廷璐的名字,我心头一震,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廷璐怎么会牵扯上这个案子?会不会搞错了?我紧张地朝侍郎看去。
皇上眯起眼睛,沉声道:“廷璐?他跟此案有什么关系?”
“经审问几名要犯,他们说薛良所用的所有纸张均由廷璐牵的线,还有一个修订者也是他介绍过去的。据说薛良与廷璐关系非浅……”
“你确定廷璐也牵涉此案?”皇上脸色一沉,冷道。
“属下也曾再三审问过其它与主犯相熟的人,他们均交待薛良的确在京城有个铁交情,还说其父就是当朝的张英张中堂。加上其它人供认,属下可以确定廷璐也知此事。”
怎么会这样?那岂不是廷璐也要牵连问罪?我不由有些慌了。以前从未问廷璐提起过这件事,也不知事情究竟如何?他不会有事吧?
皇上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嘴角紧抿久久不语,似乎很是气愤。大殿里的气氛开始凝重起来,象有股低气压悄然弥漫,周围变得异常安静。
“廷璐……朕平日对他那么好,比廷玉更为宠信,想不到他视朕于无物,竟然跟罪臣合伙印制反朝廷反大清的非法书籍!办,这个案子所有涉案人员务必严办!一个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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