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谁也无法包庇,应该受到惩罚。”
石管家嫌恶地看着雪妃坦荡荡的模样,心中掩不住又一阵气结,看梅寒雪的态度,好像他才是那个犯罪的人了!他勉强压下自己想要立即将她打入地牢的决定,按照程序再次发问:“雪妃,你当真不肯认罪求饶?”
寒雪暗暗收起拳头,咬了咬贝齿,随后扯出一抹自嘲的淡笑,心中不免悲凉,石管家明摆着一直想要刁难她,她认不认罪又有何分别。
末了,她嗓音淡淡,却坚定无比:“寒雪还是那句话,我问心无愧!”
不问还好,一问就听到这种让人火冒三丈的话,旧话的芥蒂还没消除,这个梅寒雪又来讽刺他!石管家咬牙切齿地道——
“很好!果然伶牙俐齿,你问心无愧,是不是老夫惩罚你就该问心有愧了?既然如此……来人,把雪妃关进地牢里!”
寒雪冷冷地看着进来的侍卫,心中对王府生活的失望化进傲骨里,她看也不看来人,挺直腰杆,径自走出去,冷声道:“不劳你们费力,我自己走进地牢。”
……
繁华的闹市里,天色近了黄昏,晚色还没有褪去,华灯已经上来,路上行人渐姓渐少,笼罩在黄昏晖色下的石城显得有点荒凉。
柳飘风从天香楼里走出来,脸上漾满微笑,老神在在地虚应着这个什么时候热情都这么高涨的***,一副纨绔弟子留恋不舍的模样,然而细看,就可看到他笑不达眼底。
终于摆脱了***的挽留,他心中纾了一口气,然后才迈开大步离开,望着西边黄昏日落,那一片橙黄,辉煌得刺眼,他抬手揉揉被刺疼的眉心,再次踏足天香楼,他想要的是重拾往日的风Liu倜傥,然而却发现一切只是枉然,搂着婉婉姑娘,他想的却是别人,这个别人还是最不该想的雪妃。
他怅然地望着远处与雪地连成一线的天,掩不住心头的苦涩,他似乎很久很久都不曾见到她了,不知道她最近可好?以前或许他会肆无忌惮地去探望任何一位美Ren,没有人会怀疑他,只会当这是他的脾性之一,但是他现在却独独不敢去探望雪妃,只因……他无法再坦诚。
“柳王爷,老奴终于找到您了!”金嬷嬷气喘吁吁地走过来,大冷的天,额际居然泛出汗珠,她像是抓到救命浮草一般,也忘记了礼数,就这样揪住柳王爷的衣袖,生怕他会不见一般。
柳飘风见到一向古板知礼的金嬷嬷居然会这么慌张失措,以致忘了礼节,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雪妃的身影霎时跃入脑海,瞬间摄住他的心,还没等他思考,舌头便已经自动启动:“是不是雪妃出了什么事?”
金嬷嬷伸手顺了顺心口,才缓过气来,她焦急地扯着因为跑动而干涩的喉咙,努力回答道:“是……是的,雪妃被石管家关进地牢里了,现在整个楚王府没有人能够救雪妃,求求柳王爷快去给我家雪妃求求情吧,那地牢又阴又潮湿的,雪妃这般柔弱的身子呆在那里是熬不住的,求求柳王爷救救雪妃吧。”
第2卷 第85章 我带你走
柳飘风一怔,为金嬷嬷的话语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失控地一反手抓住金嬷嬷的手,脸上的表情因焦灼而绷紧,他藏不住担忧而拔高了嗓子喝道:“你说什么!雪妃被石管家关进了地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金嬷嬷被柳王爷这么一喝,反倒被镇住了满腔的着急,她有点发愣地看着柳王爷突然冷下的脸庞,心中有点颤抖,此刻的柳王爷跟平常判若两人,跟……她家的王爷一样阴沉得可怕,她咽了咽口水,想说话,然而舌头却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一般,硬是提不起来。
“快说!”柳飘风见状,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把金嬷嬷的手腕捏得更紧,嗓子也沉下几分。
她呼气吸气,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畏颤颤地开始解释道:“是……奴婢回王爷,事情是这样的,雪妃在城隍庙求了个神像保佑石管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石管家说雪妃运用邪门歪道来陷害他,还有云夫人作人证,雪妃无从辩解,就被抓进了地牢审问。现在物证就在石管家手中,听说事情的具体发展是这样的……”
金嬷嬷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一口气说完所听来的来龙去脉,事发的时候,她根本不被允许接触雪妃,所有的事情只能道听途说,她虽然记得团团转,却也无可奈何,她只是一介身份地位的奴才,哪能有什么办法,千方思量下,她想到一向怜花惜玉的柳王爷,希望柳王爷看在雪妃的美貌上施以援手。
等她终于口干舌燥说完事情的原委的时候,才想着继续求道:“雪妃一定是无辜的!求求柳王爷一定要救……”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柳王爷已经展开轻功飞往楚王府,她只能看着柳王爷的背影快速地隐匿在街上的建筑里,惊愕柳王爷的速度,一时还缓不过神来。
等她终于确定了柳王爷的确抛下自己的时候,她才赶紧提起脚步跟上去,边跑边嚷:“柳王爷,等等奴婢哪……”
—————
寒雪站在地牢的牢房里,只觉得阵阵阴寒Bi进身子骨里,冷得她发抖,她看着侍卫落下牢房的门锁,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出去,铁链做的锁垂下,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直直敲进她的心房,让她的心头不由地收缩了一下。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牢狱之灾,牢房里真的阴暗潮湿得很,四处都弥漫着浑浊的气味,不通风,也鲜少有光线,到处都是暗沉沉的,墙壁上的明灭晃动的火把哧哧燃烧,发出阵阵刺鼻的硫磺味,整个地牢陷在诡异的火光之中,让人打心底阵阵生寒。
周围一片死静,寒雪忍不住抬起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子,才能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她甚至不敢回头看关着自己的牢房角落,因为她怕看到会有死了好久的人睡在那里。
她隐隐地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逞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真的会害怕这里,这里比弟弟在隐城里呆过的牢房还要阴沉诡异得很,关在这里面,让人感觉不到生的气息。鼻息间萦绕着的,再也不是新鲜的空气,而是发霉的浊气,呛得她难受。
寒雪不知道自己维持同样的姿势的站了多久,她眼神呆呆地看着地牢的阶梯,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一个很不切实际的画面,她多么希望看到王爷高大的身影从那里走下来,带给她安全感,可是……她这是不可能的。
他如果知道她被关进了地牢,会来救她吗?面对石管家还有他的两位夫人的指控,他会相信她,还是会相信他们?她不敢放任自己去想这个问题,也许……他从来都不会选择相信她吧,谁会相信一个仇家的后人会不心存歹念呢?
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而她也的确笑出声来了,像是毫不在乎的轻笑,却扯动了她的心,一种锥心的痛自心口一处漫延开来,传到指尖,有点麻,却依然感到十足连心的痛意。她又怎能指望王爷会为救她而跟石管家有所冲突,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却还在作梦奢望。
随着时间的流走,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只感觉身体僵硬得超过了极限,那极限正在向她发出抗议,Bi着她找个地方坐下来,她闭了闭眼,深深吸一口气,Bi自己勇敢地面对这环境……
她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这个牢房,没有发现任何吓人的物体,才稍稍松了一下心弦,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环抱着自己的双膝,脑子呈现空白状态,王府的生活真的好可怕,到处是阴谋,到处充满着算计……
“雪妃,你怎么了?”一道低低的声音忽然响起,将寒雪从恍惚中拉回到现实。
寒雪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却看到柳王爷白色飘逸的身影就站在牢房门前,由于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霎时间,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来人。
柳飘风见她发愣地不回答,心中暗急,她怎么了?想到她也许受过刑罚,他不由地伸出手死死抵住牢房的大柱子,语气难掩忧虑地再次发问:“雪妃,他们是不是对你用刑了?你现在怎么样了?还能走过来吗?”
听着他一连窜的问话,寒雪终于确定了真的是柳王爷来了,她心中有点失落,方才看到人影的时候,她居然希望那是王爷回来了,她暗暗摇了摇头,晃去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是不会唤她作雪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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