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泽摇了摇头,无奈道:“怪不得她昨晚能找到我的山洞那里去,当时我还疑惑了很久。”
说着,他又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道:“之前青虹剑也被她抢去了,在她背上也待了好些天,所以她才能循着青虹剑上的气息找过来。”
柳蕊心本来还没准备多说什么,听到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遮掩话语,扫了他一眼,道:“在你清洗之前,青虹剑上并没有多少她的气息。反倒是你的身上,沾染了非常多的她的味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有过比较亲密的接触,否则你身上的味道怎么会这么浓?”
易风泽脚步陡然一停,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好半晌,他才哭丧着道:“蕊心,你听我说”
两人几乎同时身体一震。
走在前方的柳蕊心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流转的目光落在易风泽脸上,静静地看着他。
易风泽一时间也呆住了,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慌乱,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地便将从未宣之于口的那个称呼,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喊了出来。
两人之间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互相称呼对方了,往往有什么话都是直接说,时间久了之后他们也都习惯了。
其实他们也彼此心知肚明,很难再将那一句师姐师弟喊出口了,但终究从未有过其他称呼。
易风泽有些惴惴不安,看着柳蕊心那复杂的目光,他更是有些心慌,赶忙道:“那个我是说,柳师姐”
“私下里,我还是想听你叫我蕊心。”
也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柳蕊心打断了易风泽,轻声道:“上一次你这般叫我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地欢喜。”
听到这女儿家近乎直白的心思吐露,易风泽心中波涛起伏,他只想走过去抱住她。
抛开所有的一切,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己心中同样镌刻着她的身影。
但易风泽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发乎情止乎礼,一旦逾越,对于三个人而言,都将是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痛。
他张了张嘴,感觉嗓子里有些干,疑惑道:“上一次?”
柳蕊心看到了他眼中的激动和黯然,轻轻笑了笑:“那时我们还在地底下的小木屋,你带了一桶兽血回来淬炼身体。当时你痛苦地不成样子,结束之后你流着眼泪,轻轻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想来你当时应该还处于混沌迷蒙的状态,所以我才更欢喜。”
易风泽沉默了好久,他确实没有印象了,但听到柳蕊心这么说,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暴露在她面前了。
随后倒是柳蕊心主动掀过了这一页,开口道:“走吧,一边走你一边给我说说,你和那清风宗的林姑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易风泽也笑了笑,他已经听出了柳蕊心的语气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仿佛回到了当时两人在小木屋时候的状态一样。
他也不再那么紧张地想要解释,便从自己跨过石门开始,缓缓讲述着此前十七天的经历。
当然,在涉及到为什么他会与林瑾茹有身体接触时,他还是着重强调了一番当时的紧急状态,自己只有凭着速度和身体优势才能速战速决,而且两人的接触只有不到十次呼吸的时间。
柳蕊心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两人再次并肩而行,但前路却不再是那般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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