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还好好的躺在桌子上,只是被换了位置,在项链旁边被人贴了一张便写纸,上面潦草的写着:文子,你小子昨晚上干什么了,屋子我帮你收拾了,醒了老地方见,快点!注名是阿冬。看过这便条我终于有些放心,看来昨晚我确实是昏倒在客厅,早晨阿冬来找我的时候就给我收拾了。
“幸好阿冬有我钥匙,不然就昨晚到现在,我不是失血过多而死也被冻死了。”我说着暗自庆幸,一把将那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管你什么的,看着挺好看,不戴着岂不浪费。”我拿起桌子上的镜子照了一下,还算搭配。我点点头,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虽然我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形象,可我现在毕竟也是一个私家侦探,怎么的也要有个侦探的范儿才行。
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我出了门直奔着和阿冬经常吃饭的那家小饭馆走去。虽然外面的太阳老大,可我总觉得有什么阴森的东西在跟着我,转头一看又什么东西也没有,靠,看来被那梦折腾的我都有些傻了。
第三章阿冬
阿冬原名陈冬仁,是与我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我们曾经都是刑警大队狙击手,后来我因为一次旅游事故,导致自己再也无法使用狙击枪而被迫离职,开了一家私人侦探社,为人解决一些平常的小案子。我走之后阿冬也主动请调,做起了刑警大队的资料科科长,整天悠哉悠哉的动不动就找我喝一杯。
我们小聚的地方就是面前这个名为油锅香的小餐馆,你别看它的名字比较土,可是做出的菜也都是东北特色,不仅闻着特别的香,吃起来也非常的爽口。这个餐馆并没有很大,只有四间屋子大小,我和阿冬见面的地方大多都是在这里。
我和老板打了招呼就连忙钻进里屋。进屋就看到一身警服的阿冬正在那喝着啤酒,嘴里不停的吧唧着可口的饭菜。
“阿冬。”我小声的喊了他,算是打了招呼,他朝我点点头示意坐下,顺手给我也开了瓶啤酒,我咕咚的喝了两口:“谢谢兄弟今早帮我收拾了屋子!”说着和他干了啤酒。
“你还好意思说,行啦,快说说你小子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放下啤酒:“还能有什么事情,就是那个和你说了很多年的梦啊,昨晚也不知道犯的什么邪,那梦就像真的一样,梦里那女的竟然想掐死我。”我说着撸起袖子,“他娘的,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放过她嘛,我当下就把她按住了,拿起地上的玻璃茬子……”我说的有声有色的,阿冬也听的认真,这种场合铁定了不能把自己昨晚屁滚尿流的样子说出来,虽然是铁哥们吹牛还是要的。
当我说到项链的时候,阿冬的筷子停了一下,夹着的肉一下子掉到了桌子上。虽然这是个小细节,可我知道这个项链一定有什么事情,连忙低头贴近道:“那个项链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讲讲!”阿冬一把推开我,开始打马虎眼:“什么,什么项链啊,我,我不知道,我这不也是第……第一次听你说!”
他这么一含糊我就更感兴趣了,阿冬这家伙从小就和我很好,什么秘密只要他知道的都藏不住,这次竟然含糊其词,这其中一定有隐情,我想着一把抓过他的手臂,瞪大了眼睛瞅着他。阿冬被我瞅的有些不自在,猛的将手里的啤酒喝完:“你就别逼问我了文子,我哪里知道啊,我连……连那个项链……项链都没见过。”
“屁,你要没见过,它被谁换了位置,我晕倒的时候正好放在桌子上的……”我说着一把扯开衣领,露出里面那条项链。阿冬看见这项链就像见鬼了一样,赶忙左看右看的把我的衣领扣上,小声道:“收好,收好,你彪啊,怎么把这个东西带出来了!”他这幅表情,我更加的怀疑,现在看来,这条项链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就照他的反应,这个秘密还不小。
老板娘已经把菜都换了,还额外送了我们两碟下酒小菜,可就现在这个气氛你就是拿大龙虾来,我也一点不感兴趣。扯着阿冬的手还没有松:“你小子快说,不然别怪兄弟我翻脸!”我咬牙说着,今天非要问出个一二三不可。
“好啦,我告诉你还不成啊!”阿冬终于有些松口,我赶紧追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娘的别磨蹭,快说!”阿冬从衣兜里掏出他的手机,开始摆弄起来,我看着心里有点不爽:“你小子要给我讲项链的事,干嘛去鼓弄你那破手机!”我说着正要发火,就见阿冬把他那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手机当下就愣住了,手机上不是别的是一张照片,而那照片上的东西正是和我脖子上一摸一样的项链。
第四章往事
我原本以为这个项链就我一个人有,没想到阿冬这家伙也有,我将手机递给他:“你小子有就有呗,还不舍得拿出来,用手机拍照算啥!”我半嘲笑的说着他。阿冬可没有笑贴过来道:“我可没有这东西,我拍的就是你脖子上这个!”
“什么!!”我愣了一下,“你怎么拍到的,阿冬你小子不会暗恋我吧!”我说着坏笑着拍了他的肩膀。他瞪了我一眼:“去,别扯淡,说正事呢,当年你去旅游出事故了,还记得吗?”我寻思了半会儿道:“印象不大,不过是有这么回事,可这个和项链有什么关系!”阿冬接着说:“当年警方调查说你们一群人是因为巴士在攀爬山路时不慎滑落谷底的,对吧!”
我点点头:“是啊,我记得你还和我说过我是唯一一个幸存者,醒来的那天还有调查科的来问话!”
“那天去调查的,其实并不是普通的警察,而是我们刑警大队中的特警队成员!”阿冬小声的说着又瞅了旁边,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一样。我听着皱起眉头道:“怎么可能,你没有弄错,一个小小的巴士滑坡怎么会动用刑警大队而且还是特警队,就算是死了人也不可能动用特警队啊!”我有些不相信的问着,我虽然嘴上说不相信,可是心里已经信了大半,我觉得事情原本没有我认为的那么简单,可能还有更可怕的事情。
“真的,我他娘的骗你干嘛!”阿冬说着,手心有些冒冷汗,“当时我也有去,就看到你晕倒在山脚下,手里……手里紧紧的攥着这个项链!”他说着眼睛又看向我的脖子。
“那照你这么说,特警队的人有可能是来找这个的!”我摸了摸脖子上的蛇形项链。阿冬点头道:“我估计是,要不然你一个人摔在山脚下,除了伤还有什么了,而且你攥的那么紧,肯定是你摔下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拼命扯下来的。”我想起了那模糊的身影,还有那血红色的断刀,脑袋又开始剧烈的痛,我发现每当我想记起那次旅行的时候它就范毛病。
“你慢点文子,别想了!”阿冬拍了我的肩膀,“你还是注意点你那脑袋吧,医生说你是间歇性失忆症,当你想记起失忆那段记忆时就会疼的厉害。”我听着差点没气过去,靠,这是什么病,这明显是不让我记起那段记忆嘛。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背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盯着我,像是蛇眼一样冒着寒气。我打了一个冷颤,猛的转头,顺手抄起一个空的啤酒瓶,这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肯定他娘的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只是我没有抓到它。
阿冬被我这一下给吓着了,也抄起一个啤酒瓶站到我身边,警惕的望着四周。旁边的几个吃饭的人还以为我们要打架,连忙夹着包灰溜溜的跑了。我拍拍身边的阿冬:“阿冬,这个地方不安全,去我家说!”他点头。
我们付了饭钱就匆匆忙忙的往我家走,虽然我家离这里并不远,可怕那隐藏在暗处的东西跟踪,这一路基本都是小跑回来的,等到了我家门口我俩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阿冬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娘的,我还是警察呢,有枪都忘记用了,怕啥!”我看着他鄙视道:“咱别马后炮精神成不!”他听着有些不服气:“什么马后炮,他娘的说不定是你给谁办了个什么离婚案的,人家没分到财产就来报复你!”
“行啦,别扯淡!”我说着把客厅还有卧室的窗帘全都拉上,和他两个一起坐到桌子前,“你接着说!”阿冬喝口水接着说道:“我当时就知道这个东西绝对不一般,所以就偷偷的拍了照,然后帮你把这个藏在了衬衫的内兜里。”
“你不是和特警队一起去的嘛,难道你偷拍的时候没人发现?”我觉得阿冬的话有问题,可是他又不像在说谎,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我当时是第一个接到报警的,然后就提前出门了,快到的时候才给队里汇报,所以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阿冬说着将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完继续道,“别打岔你小子听我讲完。”他说着瞪我一眼,似乎在告诉我不要总打扰他。
“行行,你接着讲,我不问啦!”我虽然心有疑问可不能打消了阿冬的积极性,不然接下来的事情也别想知道了,我心里叨咕着催着他快些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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